面对季楚寒突如其来的索吻陈果理智地摇了摇头,“不可以。”
今天毕竟是孟星悦和闻时礼的婚礼,她可不想喧宾夺主。
季楚寒大概是明白她的顾虑没有再坚持,偷偷牵住她的手“好,留着回去亲。”
陈果小脸一红,心跳噗噗地砸在胸口。
季楚寒这个人呀,自从正式在一起后总能不经意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就让她脸红心跳。
婚礼仪式结束后进入了酒会环节。
庄园的大厅,和后花园都摆满了鲜花、美酒和精美的甜品、小吃,现场乐队合奏出浪漫轻快的音乐。
南城入冬迟此时的天气不冷不燥许多客人都留在户外,孟星悦和闻时礼作为新人,需要接待宾客端着香槟、红酒四处给客人们敬酒。
陈果和季楚寒是伴娘和伴郎当然也要陪伴左右。
新娘的姐妹团和新郎的兄弟团很多人挡酒这种事也不需要两人来,只是跟着他们走个形式。
季楚寒手上虽然端着杯红酒却时不时拆颗喜糖吃。
绕着后花园走了三分之一左右,陈果发现季楚寒至少吃了三颗糖,不禁好奇地凑到他耳边问:“你那么喜欢吃糖吗?”
她记得季楚寒不喜欢吃甜食的大学的时候,给他送奶茶送甜品,他无一例外都会拒绝,最后都变成她自己吃掉。
难道中间间隔几年不见,他口味完全变了?
可下一刻,却又听到季楚寒说“我啊,其实不怎么喜欢吃甜食。”
那就是没变啊,还是大学时候那个不喜欢甜食的他呀,陈果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他,“那你为什么一直吃?”
“因为”季楚寒用舌尖将糖果顶到腮帮,倏然抬手扣住她的后颈,俯下身来,柔软温热的唇贴上她的,带着糖果的香醇。
“想给你的吻,是甜的。”
他这一举动,吸引了周围不少宾客的注意。
有认识季楚寒的人,高声打趣道:“寒总,您和女朋友今天也顺便把婚结了得了!”
“就是,这男才女貌的多登对啊!”
“结婚!结婚!结婚!”
调侃的声音多了,众人开始起哄。
这大庭广众的,陈果羞得不行,又没有面对这种场面的经验,直接低着脑袋躲进了季楚寒怀里。
嘴里,是季楚寒刚刚渡给她的喜糖,甜滋滋地,带着奶香和巧克力味,让她一个劲儿地埋头偷笑。
季楚寒搂着她,将她护着,此刻其实也已经是俊脸通红。
他情不自禁亲了她,没想到会引来这些后续,但他作为男人,不能像陈果一样害羞就躲起来,保持着翩翩风度地笑对众人道:“我女朋友脸皮薄,大家不要笑话她。”
众人见他那么宝贝怀里的女人,愈发兴奋地起哄,还有人俏皮地吹起口哨。
人群的外面,池莉看着陈果躲在季楚寒怀里,他将她护着这样好,众人又赞他们登对,眉头不由紧紧蹙着。
她仰头将红酒灌下,烦躁地将酒杯往旁边的桌上一掷,转身离开。
兴许是适才那杯酒喝得太猛,很快就有些上头,池莉走着走着,头晕目眩,高跟鞋歪歪扭扭崴了下,扶着墙角一阵恶心。
端着托盘送酒水的服务生经过,见她身体不适的样子,礼貌地走上前询问:“小姐,您还好吗?”
池莉扶着墙,抬起脸,看着眼前年轻的服务生,胸口满腔的不甘心一股脑涌上来。
都是主动追的季楚寒,凭什么陈果就可以在他心里占有这样重的分量!而她,却什么也不是!
她手指抠着墙,转头四周张望了下,确认附近没有人,解下腕上的钻石手表递给服务生,“这块表三十万,你只要让我看到寒总身边那个女人狼狈的样子,它就是你的了。”
音乐、美酒、鲜花环绕,宾客们的欢声笑语和祝福此起彼伏,整个后花园正浸润在罗曼蒂克的氛围里。
季楚寒被兄弟团拉过去挡酒了,幸好前来的客人大多涵养极高,不会为难伴娘们,陈果趁着这个间隙,去桌上拿吃的。
忙了一上午,几乎没有进食,她这会儿是真的饿极了,端起一个樱桃小蛋糕,拿着小勺专心致志地吃着。
她吃了一半,有些口渴,想去旁边拿香槟,刚一转身,耳边蓦地响起一阵酒杯碰撞的声音,紧接着,她半边身子一凉。
意外来得太快,她都来不及反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别提躲开。
等她感知到身上凉飕飕泼来的酒水,才发现是撞倒了服务生手里的托盘,整个托盘上放的五六杯酒,全部倾倒在了她的身上。
红酒从肩膀没过胸部,湿哒哒地往下蔓延,滴落在草地上。
“哎呀,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个端举托盘的服务生站在旁边,不停跟她鞠躬道歉。
初冬的风刮过,礼服上的酒水蒸发,陈果凉得直哆嗦。
动静闹得不四周围的宾客都安静下来,注视着这边。
酒是从高处往下泼下来的,脖子上沾染了一大片,红色的酒液此时看起来特别像血渍,有些瘆人,而渐渐被酒液晕染湿透的礼服贴在身上,布料也变得有些透明。
不少女宾客因为她脖子那片看起来像被人割喉似的血迹吓得直捂嘴,低声跟同伴抱怨着说害怕,也有不少男宾客暗暗盯着她身上湿透的礼服瞧,好色的本性越过上流社会的涵养爬出外墙。
季楚寒很快拨开人群,脱着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赶过来,迅速将外套罩在了她身上,挡去所有人进一步探寻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