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越走越远的旅客·青春 第七章(1 / 1)悬崖上的华尔兹首页

人生几番折腾,以平淡之心对平淡之事,才是真理,得失又如何?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尽的,何必太过执着,何必执着于拥有?路途中的美好谁不曾落下,谁又能全部拥有,终究只是眼中的风景,过眼云烟。

(一)

青春(五)发文后,友友说有些乱,像流水。不知是许久未续还是本就是乱的,就是想到这里写了出来而已。这样直白的叙述是最真实的表达,当年的现状就是这样,乱,那时所谓的江湖亦是,很纠结写或不写……写下去,太真实的展现,无疑是把伤口又拿出来撕扯一遍,把自己的隐私毫无保留的将暴露于人前。突地缺乏这样的勇气,懦弱的心如此不堪一击,插在心上的钉子无人擦拭仿有锈迹斑斑。可以的避讳和拖延,不想越来越近的人生路径,彰显人前。关于我的传言从未停止,各种不同的版本,我总呲笑而过,依然我行我素,可现在我却有了说的兴致和欲望,不为辩解,只想写写自己真实的内心。

我,小文,芳自然是回厂实习,小英的姑母给小英联系了地方,她独自一人,我们的青春,故事由此而开始,漫延。当汽笛声声远去,归家的学长们挥手道别,除分配在株洲的和我们本厂子弟外,这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那年的厂里只有一个招待所和宾馆,用于招待全国各地来厂里洽谈业务和兵器工业部领导检查工作时之用,大家可能会问了,就一个招待所宾馆,能住多少人哦?是的,住不了多少人,那是的招待所和宾馆经常是满的,有很多忍住不了会住在县城(县城离我们厂半个时辰的车程),招待所和宾馆大多是用于内部接待的,如有空房也还是会外放的。我和小文被安排在了招待所,芳由于比我和小文更天生丽质,抽去了宾馆(一般领导来厂检查或视察才会安排在宾馆,因而外在形象气质要求更高)。我们三个女孩平素就极要好,这在一起实习,更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宴,各路大仙各显其及无所顾忌的肆意青春。

(二)

刚到实习单位,一切都是新鲜的,小文的师傅住我家隔壁的阿姨,我的师傅是个未婚的姐姐,与我母亲同姓(母亲的姓氏并不是大姓,也不多见在我们厂里),因此又更亲近,芳的师傅是个漂亮的美人(当时的确是,在我们眼里),白皙的皮肤似雪,乌黑的长发如云,一根麻花辫清爽伶俐,乌溜溜的黑眼睛就像歌里唱的,和爱笑的脸。

我和小文这边的日子甚是清闲,芳那里相对比较忙碌,还要值夜班(和师傅一起),我和小文最多晚班也就上到九、十点,师傅就会叫我们回家,也没什么事。芳的故事因此最先开始了……(忘了说过没有,芳和小文都比我大一岁,没有征求过芳和文的同意,我还是要写我们的故事,因为我们的青春是密不可分的,如果少了你们的故事,我的青春怎么完整?如此文给你们带来任何不安,望见谅,如若还能让彼此找到丝丝青春的愉悦,我心甚慰)

自古以来,有国家有官场有职能部门就一定有层级有安保,像我们这样一个大大型的军工国企更不例外。我们厂里有地方上独立的公安分处、保卫处、消防队、经警大队,不受地方管辖和制约,却相辅相成。每当上级部门有领导视察检查等,厂经警大队必会派人执行保卫工作,执勤人员不免与衣食住行的地方有接触,芳实习的宾馆正是其中之一。

“兵”“春”“紧跟”“杨”都是经警大队的执勤人员,常古言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这话一点没错,只要有接触就有可能会有故事(从后话来说,这几个哥哥们应是先熟识了芳的师傅红,才熟识了芳,当然在当时这些是我们不知道的)。这几个哥哥与我们的熟识也因芳成了必然,还记得芳当时含羞带怯的跟我和小文说:“今天我认识了几个帅哥,都满帅的,个个都有那么高,有一个真的太帅了,只晓得他姓杨……下次一定让你们看看帅不帅”(大家不用腹诽了,芳故事的主角可绝对不是这个她口中最帅的这位杨姓帅哥)。芳娇羞且兴奋,芳是一个小学会跟男孩子干架,但长大后却连架都不会吵的女生,单纯可爱。这样的女生应该是男孩子少能拒绝的诱惑吧。

(三)

这几大帅哥就这么自然而然慢慢成了我们这上下招待所宾馆的常人(常常转悠的人),嘻嘻。吹牛、傻玩还有“偷鸡摸狗”,看看,坏小孩……事情其实很简单,也有便利性(呵呵,自找狡辩的理由),前面之故土难离有叙述过,我们厂通往镇外的唯一的一个通道是一个天然的大山洞,由于特定的性质,在那个时候,进出镇子的车辆都会在两头的洞子口进行安全检查(人工道闸),然后再人工操作放行(洞子里的通道当时只能单边通行,不能同时两边对行,宽度只能保证单行),并由人工电话报备沟通车辆数量,所以洞子口两头是有经警专人二十四小时执勤的,记得“兵、紧跟、春”的工作会轮班到这里执勤。

在厂区这边洞子口的山上是一大片桔子树(初中有篇提过),那时算是承包的自种果木林,自产自销,自负盈亏,每年到了金秋季节,那是果满枝头笑弯了老树腰,让人看在眼里,口水流进肚皮里。我们不是坏孩子,但是也有劣性根哦,不是为了吃多少桔子,却是为了摘桔子的快乐,常言道:不告而取之为窃,当时的我们谁也没想过窃不窃,兴致勃勃地“摘桔子”,这个,这串,又漂亮又漂亮的开心的不要不要的,纯粹是好玩,哪管他人喜与忧,只顾当时我为乐(我不去,他们会留一串最漂亮的带给我,知道我喜欢好看的,哈哈。当然,只是在他们有人值夜班的时候会去“摘桔子”玩)。这样的事大概只进行了两三次,终归是孩子心性,图个新鲜。

“紧跟”一直都是一个大哥,幽默淡然和爱调侃,在这些人里他是最年长的。听这个名字我当时就讲了,典型的时代名,紧跟着党走(雷同有:红军、卫国、建军等等之类的),很有时代标志,就行现在的孩子,叫哲、涵、熙、旭之类的(韩范的)都是潮流。“春”是一个有些冷的男生,当时感觉有点酷酷的腼腆,冲突的含蓄的味道,不多言小小的帅气。“兵”的父亲是我小学的音乐兼体育老师,亦是我母亲的同学(后来得知,故土篇有提及),他是我哥哥的同学,男生却比女生更白皙的皮肤(芳的皮肤够白了,他比芳还白),瘦薄的脸看起来斯文的。芳和她的他的开始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好感加时机,在这个时间恰好遇见,不,是正好相识,又彼此入眼。

(四)

艺子在我们实习的时候已经分配回了厂,他有一帮铁哥们,个个十八九,青春帅气。因艺子,正当年龄相仿的我们大家自是自来熟的,文秀的“假妹子”,不搭理人的“巴~”公子,热情的“欧別”,多情魅惑的“俊”,拽拽的“三哥”,还有潇洒的“艺子”是最初记忆里的一档子半兄弟半朋友半玩伴的圈子。有很幼稚的小故事,也有一起的青春。欧別是个热情简单的男生,不会耍心机,说话简单直接,现在欧別还会说“×宝,那时你是个小跳蚤一样的,个子不大,但一眼想不看到都难……”呵呵,褒贬皆有啊这是(完全的脸皮厚,自我安慰、褒奖)。假妹子是个秀气帅气白净的男生,搁现在来讲,可比亚洲人气偶像团体成员(我们那时候还真没有什么选秀之类),他跟我们同读的和下届的同学有一段很久长的纠葛,牵涉他人隐私不多加叙述了。巴公子的名号绝不是空穴来风,他在当时是算得上现在所谓的富二代了,这是“绝对值”,巴公子的名号源于巴西足球的盛名(世界的足球王者之国),可想而知,巴公子是个足球爱好者兼业余高手。俊是个情场高手,有着酷魅的气质,曾经誓言要交够一百个女朋友,感情与他而言就像是场游戏,刺激而不能乏味,冷漠却多情。艺子是个多才艺的人,像他的名字洒脱,歌舞都出色,有音乐天份,兄弟两人。三哥,当年在这里面,似乎更内敛而沉稳,不多话,真诚而细腻,有温润的笑,相对自由而独立(很多年,一直都叫他哥哥,多年后再聚,仿佛还是一样,没有生疏感,自然随意)。

我是一个有着双重性格的人,但常常会感性大于理性(年纪尚轻时),我又是一个任性随性的人,会喜怒随心,会放肆的笑,大声的哭,不知道人性善与恶,美与丑,天真的相信美好(俗话说得好三岁定八十……)。菌类相信大家都不陌生,菌类有可食菌和毒菌,就在艺子家门口,一棵快老死的树上,长着许多白色的菌类,“俊”那个时候给我的感觉是有些不羁、玩世不恭,却又不像表面这样,内心似乎有些忧郁,像一个影视角色得特写“阿飞正传的阿飞”。那天我们一大群人在艺子家聚餐,无所事事的我们在门口歪扯,不知怎的我和俊斗起,打赌要吃树上的菌菇,说实话,这菌菇有毒没毒当时还真不清楚,俊说:“敢不敢,没毒皆大欢喜,证明你有胆没让我小瞧,有毒我们一起死,路上也不孤单!”(现在想想,当时的俊也不一定是清楚这菌菇是无毒的吧。)于是一场生死时速的戏码就这样开始了,当事者的我们毫无畏惧,而旁观者们一个个无语又无语,简直石化,吓得不轻,叫我们不要闹,倔脾气的我趁气吧嗒一下,摘下就吃,傻啦吧唧一群掉了眼珠的人,还有俊,我不知天高地厚的抵到:“怎么?快吃呀,不敢了?切!”俊:“谁怕谁”。吧啦,俊也吃了一个,接着吓唬我:“等下毒发了你可别哭”。众人皆战战兢兢的观望了一个多小时,确定我俩没事才放心的吃喝开了。

我想说,世界有多大,自己就有多渺小,沙粒积液化磨成珠,时代在变迁,我依然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