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快,水。”
中药苦,尤其苦。
玲儿先是一阵惊诧,赶忙起来倒水,“公主,您就不能慢点。喝个药谁还能跟你抢?”
馥雅喝了水总算解了嘴中不少的苦味,“是没人跟我抢,一口气喝完总比一口一口的受苦好。”
说着,眸子转了转,“玲儿,侯爷呢?郡主呢?”
婉玲也不与她争,“侯爷晌午时还来看过您,听闻您刚睡下便走了,郡主在侯爷后面也来看过您,见您睡着也走了。”
“哦。那他们现在在哪?”
“听府邸的下人说,今日府内无事,侯爷还无公事可忙,正张罗着带郡主外出游玩。”
馥雅有些惊讶,“就他们两个人?”
婉玲摇摇头,“还有公主您。侯爷说了,等公主醒了,便出发。”
馥雅面部肌肉颤了颤,冷笑出声,“我就说他没这么好心会放过我。”
一天五十两果然没这么好赚。他竟也不考虑考虑她的病体。
一见她生气,婉玲急忙说道:“玲儿私下找侯爷说过此事,可是……侯爷态度坚持,非要坚持公主同去,还说什么……这都是公主咎由自取,自作自受,要公主自己忍着!”
馥雅顿时哑了声,他不会早就知道她喝泻药的事了吧?
婉玲愤愤不平道:“公主,您说气人不?侯爷怎得因为讨好郡主,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呢?”
馥雅点头认同,“是啊!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一个公主还不够,侯爷竟还要那位相国府的嫡长女一起同行,这不是成心要公主您难堪吗?”
听闻这话,馥雅当即敛了表情,抬眼看向她,“你是说王雅丽?她也要去?”
馥雅困惑了,她去倒还说的过去,他们秀秀恩爱,可以做些让宁舞萱知难而退的事来,可是他要王雅丽去又是何意?
薛府内谁人不知她才是府邸未来的正主,就算他提前布置好,可百密一疏,仅凭下人的态度宁舞萱还是能看出点端倪吧?
等等,他不会就是为了显摆他有多受欢迎吧?有个如花似玉的正妻,还有个沉鱼落雁的相国府嫡长女喜欢他,故意营造出一个花花公子的形象?
馥雅长长呼出一口气,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不就是做戏吗,她就陪他做出戏好了。
管他什么争宠,内情呢,他有他的目的,她亦有她的目的,谁能跟钱有仇不是?还有,若是要外出,她的计划就要往后推迟了。
婉玲在这抱怨半天了,突然发现她的公主压根没认真听,愁眉苦脸道:“公主,您倒是说句话啊。”
馥雅蓦地松了口气,扬眉浅笑,“玲儿,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婉玲愣了下,就差叫起来了,“公主,玲儿刚才的话您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啊?”
馥雅撇嘴不满道:“可是已经这样了,木已成舟的事,我们也只能接受了不是?”
婉玲张张嘴没了话语,“可那也……”
馥雅将手里的空碗递向她,看着她又气又恼的表情宽慰道:“好啦好啦,快去吧。”
忽想起什么,扬眉笑道:“对了,这次出行就不必准备应急的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