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疑惑,但没人敢有半句质疑,毕竟,老爷今早把主母都打了。
谁都不敢触他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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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散会后,李氏携刘婉柔一起回房。
那刘婉柔生得冰肌玉骨的,弯弯的柳叶眉,小巧的鼻子,眸中婉转多情,模样是极美的。
刘婉柔把李氏扶到了一边,也坐到了一旁,隐隐有些惶恐,“这洛妹妹……怎忽地投靠别处去了?”
李氏冷笑一声。
“投靠别处?那小蹄子精的很!把府中最有价值的两个库房和书斋烧个精光,重创了我们刘府的根本,实在可恨!偏偏老爷还不知吃错什么药,让我们不得泄露出去,让我们白白蒙受了损失!”
说着说着,李氏气得胸口绞痛,刘婉柔连忙帮她顺了顺,安慰道,“母亲不要气伤了自己,这坏事已经发生了。”
“况且,母亲难道忘了,那晴姨娘和刘雅婷都已去了,府中也无人与您争权;洛惜离开,府中也无人与我争太子了。”
李氏一听,这才心宽了些。
那晴姨娘处处与她不对付,老爷在她们一次争执中一怒之下把掌家权给了那贱人。
她的女儿刘雅婷也是个不省心的,还妄想怂恿洛惜抢夺太子?
哼!
如今这事倒是来得巧,太子选妃在即,她们都逝了,倒是天公作美!
想着,又意味深长地朝刘婉柔道,“过几日太子便到府上来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刘婉柔想到那俊朗无双的太子顿时满脸娇羞。
“自是准备了的,那如意云纹衫也已经做好了。”
李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唤丫鬟取来几样东西,“嗯,我这里有一套头面,你便带回去。”
提到太子,刘婉柔的眸底也柔了柔,又因李氏今日疲劳过度,有些乏了,便道,“好的,母亲好好休息,婉柔先退下了。”
李氏点了点头。
“咦?怎么最近好似不见那桂嬷嬷了?”刘婉柔疑道。
李氏皱了皱眉,那桂嬷嬷自纵火那日之后,便再也没出现了。
***
在远离京城的马车上,洛惜掀起了车帘子,看着随着马车飞快行进而转瞬即逝的景色,渐渐陷入沉思……
离开前在京城盘下了一条茶水街。
医馆,药铺,新业务。
如今,都要好好谋划一番。
“小姐?”
恍然一声轻呼把洛惜从沉思中唤醒。
看着小姐一脸迷茫的模样,墨竹不禁笑了笑,“都喊了小姐好几声了,小姐像是离了魂,怎么都叫不应。”
洛惜勾了勾她的鼻尖,好笑道,“猴儿似的,什么事?”
“柳江刚刚来了信,说杭州那边的一切已备好了,夫人也甚是平静,没什么不妥。”
“嗯,那便好。”
母亲从前那么抵触,她原本还担心她会情绪失控,一切如常,那便是最后的结果。
看着小姐脸上难得一见的轻松之色,墨竹不禁也恍了神。
她自小跟随小姐。
十年前,小姐七岁,她六岁。
那是她还小,许多事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世道很乱,阁主在腥风血雨中把他们带了出来。
后来她便随着小姐夫人还有章丘大叔住进了刘府,但阁主却没有了踪迹。
当年的事情,章丘大叔绝口不提,夫人每日都郁郁寡欢,也什么都不肯说,所以她和小姐对当年很多事情并不太了解。
这些年来,小姐少年老成,在府中培养暗线,还暗中发出她们是妖孽的流言,这才也得了几年的安稳。
她们也不是没想过离开刘府这污糟地,但夫人对阁主思念成疾,怎么说都不肯离开。
夫人要在这等阁主,他不来,她不走。一向精神不佳的夫人在她们提出离府那天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便染上了重疾,落下了病根。
一向果断的小姐只好先稳住了夫人的病情,没有再提此事。
虽然夫人不肯离开,但小姐培养府中暗线保护好夫人,便常常带着她偷偷离府,还凭着自己的一身本领开起了药铺和医馆。
不过这些年没放开手脚,经营的规模也不大的,但她们几个基本生活是完全可以满足的。
就是......前路漫漫,小姐要的真相和血刃仇人,看起来,这路走得不会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