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坐着长公主易，熏貂缀朱纬的吉服，外罩盘金满绣排须云肩，腰束上系了特别惹眼的小香囊，垂辫儿上编坠着小颗珍珠饰……

很耐看，窈窕少女。

这么看，易公主长得很干净，眉眼清澈。

……

跪拜见过礼后，陶战再次呈上她准备的礼盒……

长勺皇后盯着小小子打扮的陶战愣了愣，旋即抚额大笑。

“这孩子……”

陶贵妃少不了一通解释，一通赔礼……

……

陶战为长勺皇后备下的，是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

长勺皇后笑咪咪，眼神期待，看着陶战的小手打开盒子，陶战躬身把打开的盒子呈到皇后面前的桌上。

“这孩子总是那么讨喜，这回又是什么稀罕物件儿。”

陶战抿嘴儿笑笑……

没等陶战作答，长勺皇后已然从里面小心轻放地取出，两只广口乳白色镶金钱拳头大小精美的小小陶瓶，捏了瓶顶水滴状盖把儿，打开……

飘出股淡淡的香味，瓶里装着凝乳细白膏子……

再打开叧一只，一样的膏子，只是香气略有些不同。

瓶肚上各贴着张小鉴，一个写着：日霜，另一个写着：晚霜。

“你倒是给哀家说说，这是作何用场？”

长勺皇后禁不住鼻子凑近了瓶口，去细嗅……

“回皇后娘娘，这两瓶给您日常驻颜润肤的，每日早晚，洁了面后，涂上一指甲盖儿大小，匀在脸上，能让肌肤滋润水华，白净面皮，常用功效更好。

“日霜早上梳洗打扮时用，晚上睡觉前用……”

“您挑出来一点儿涂在手背上试试。”

长勺皇后依陶战之言涂一指腹在手背上，果然细腻华润，皮肤纹理比周围的水嫩了些。

“陶竟王爷真是有福，生了这么个鬼精灵孩子，心灵手巧的，快快重赏战公主。”

……

一旁的易挑了挑眉毛，不屑地哼了声：“母妃，京城荣荥胭脂铺有得是，您何必当成宝呢……”

话音刚落，陶战取出一只小绸缎包，递给易：“这是给皇姐您的礼物，请效纳。”

不打笑脸送礼人。

易僵了一僵。

“请皇姐打开看看……”

易解开淡绿的绸布，滑出一只长颈淡绿玉瓶，形似观音娘娘净水瓶。

拔出木塞子，清淡的香气释了出来，里面装的如琼脂的淡白色乳液……

“皇姐年岁轻，用这款乳液正合适，劳驾皇姐倒出些试试？”

易公主倒出些也涂到手背，果然润泽清新而不油腻，一试便知真的是极品。

“这，从哪里得来的？”

“皇姐有所不知，送皇后娘娘和您的东西怎么能借用外面的，这些是我亲手选料精制的。”

“皇后娘娘皇姐先用着，若觉得好，我会再制来送你们。”

易得了礼物，对战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这时候会想出她的一些好来。

但是，终是没邀战来抚宁宫，与几位亲王家公主家宴后一同守岁，看戏，玩绢人……

只是命妈乳娘递给陶战一付华丽的指甲套，一只镶着宝石的小刀……

她俩关系递没递进不好说，破了层冰是确然的。

……

陶战又得了皇后娘娘赏下的一盒密密扎扎的金叶子……

陶贵妃的几个太监嬷嬷抱着这些礼物，累得腰酸胳膊痛。

陶贵妃看着也很怅然，这小丫头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哪是带着她去拜年，分明是她去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