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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走了,山上妃接着来了。
一竿子下人们交头接耳。
……
“皇子妃您坐,四皇子一早进大宫了。”
体态庞硕的嬷嬷招待山上妃,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
“昨晚皇子爷带回的客人呢?”
山上妃问。
“喔,客人……客人走了。”嬷嬷回道。
“和皇子爷一起走的?”山上妃又一问。
嬷嬷揣着张笑脸,识道:“主子一早就进大宫了,客人走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是各走各的,各走各走……”
山上妃眼神探究,继续追问:
“客人昨晚歇在哪间屋?”
嬷嬷眉头肉微疙瘩抖了抖,僵了一秒的肉笑缤得更圆滑了。
“皇子爷仁心宅厚,昨晚吩咐下人们回厢房歇了,说大过节的,不用到寝殿服侍。小的不知皇子爷是怎么安顿的。”
老油条一根。
山上至没再问下去,起身回去了。
……
陶泽把陶战送回竹茹院。
陶战一语不发,木头人似的。
许久,她从茫然收回目光,望了陶泽:“你先回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陶泽哄小孩似的轻拍了拍她的发顶:“好生歇着,别想太多。你若不想嫁他,我定不会让你嫁,一切有我呢。”
“养足精神,明天,带你出宫去街巿上看花灯。”
……
陶泽走后,陶战只刷了牙,就把嬷嬷丫头们全轰了出去。
一个人抱着膝,窝在忽明忽暗烛光里呆坐着。
她恨不得拎起那个疯,摔死狗样把他狠摔个百十来下,方解心头恨……
遇到这颗扫帚星起,厄运就附身了。
掉入海里,莫名其名到了这里,不管愿不愿意,被换上陌生的皮囊,陌生人陌生世界,陌生的习俗。
,车,f所有的现代明皆无。
这也就罢了……
可恶的扫帚星依然又现了身,缠在她左右。
折磨死她一次不够,变本加厉要对她这生敲骨吸髓了……
他假以被看了为由,把自已绑在他身边。
故意把醉酒不醒自己,安置在他的寝宫,制造出生米煮成熟饭的假像。
彻底搞臭一个女孩子的清白莫过于此。
恶毒,其心可诛
……
愤怒,委屈,伤心,无力,潮水般淹没了她。
头伏在膝盖上,想着上辈子和这辈子的父亲,没有一个疼爱自己的……欲发地伤心。
……
最深绝望过后,心波渐静。
陶战这才冷静地细挼自己的处境……
活着的目的?
想怎样活?
一道灵光划过脑际,顿时,乌云散去,和风日丽……
生活还是不错和美好地……
豁然开朗之下,她一拍大腿: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