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张安一直在想法如何无中生友。
他不擅长易容术,也不擅长乔装,昨天又刚在眉楼冒头。
别人想不认出他也难。
正在张安束手无策时,他见到了一个卖狗皮膏药的,瞬间来了主意。
他把卖狗皮膏药的喊进来,先买了五片膏药,又出银子,让卖狗皮膏药的把胡子留下一部分。
张安用浆糊把胡子粘在脸上,又在脸上连贴了四片狗皮膏药,再戴上一顶瓜皮帽,
别说,张安他娘都认不出张安来。
张安顺便学了一点儿口音。
这些准备妥当后,张安准备去眉楼。
此时的眉楼,客人正少,张安去了引起的轰动少,还不容易露馅。
就是门口排队的人麻烦,让张安不得不卸妆,出去后找一角落又打扮起来。
为了试一下乔装的如何。
张安还去店前转悠一圈,无人喊他,这才径直去了眉楼。
上了眉楼,姑娘们一见到他这样子,虽然不敢嫌弃,但还是下意识的躲开。
张安还不时的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一番,让姥姥也敬而远之了。
“哎呦,这位客官,你这是…”姥姥远远的问。
“郎,郎中说俺命不久矣,得找人来冲冲喜,俺想着俺这样子也不好娶媳妇,还不如直接来你这儿买,买一个,咳咳。”张安弯着腰,拼命咳着。
“你,你这是什么病呀。”姥姥嫌弃。
“肺,肺痨…”
瞬间,张安周围又少了一圈人。
“哎呀,你还有没有公德心,肺痨还往外跑,来人,把他……”姥姥挡在一姑娘身后,正要挥手赶人,胳膊却停在空中不动了,因为明晃晃的银子在她面前晃悠。
“肺,肺痨是不可能的,就是偶感风寒,我的病呐,主要在心。”
“心?”
“对,郎中说俺脉搏太弱,许是心脏跳的太慢,估计命不久矣。哎,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是没睡过小美人,反正要死了,今儿豁出去了,兴许冲冲喜就活了呢。”张安自言自语。
“哟,客官,那你是来对了,我们这儿姑娘个个有福气,绝对让你长命百岁。”姥姥见那银子太耀眼,伸手小心翼翼的抢了过去。
接着,她又离开张安一步。
或许是肺痨两个字,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她指着楼里的姑娘,“客官,你看你看上谁了?”
张安环顾一周。
姑娘们齐齐后退一步。
她们可不想去冲喜,别到时候人死了,她们守活寡。
“不行,不行,她们不够漂亮,而且还都不干净。”张安摇头。
“嘿,你这人怎么回事?”
“就是,来这儿找干净人来了。”
姥姥也觉得张安是来找场子的,但张安又亮出一张银票后,她不说话了。
在座的姑娘们也不说话了。
那是一千两的银票,足够买走三四个姑娘了。
姥姥看到那银票,眼珠子都直了,她招手,“快,快,把后面养着的几个丫头叫过来。”
眉楼之上,江上代有才人出,靠的是她们不断地培养。
后面有的是还未曾培养出来的,不接客的小姑娘。
张安摆手,“丫头不好,你把你们的头牌叫出来,俺瞅瞅合不合俺的意思。”
“媚娘?”姥姥一愣。
她热情降下来,“对不住客官,媚娘是我们眉楼的头牌,不赎身。”
一千两就想把舞媚娘买走,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