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毓握着荼灵的手舍不得放，虽然这才是两人第二次见，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仿佛相识多年一般。

或许这就是缘分，是上天安排她阴长阳错的去到玩偶市，就是为了遇见荼灵。

旁边所有人都在等着两人道别。

萧毓不由得感伤道：“此一别……”

传音忍不住道：“两位姑娘，雨啼石到风笑石一天都用不上，不至于这么依依不舍啊！你们也不看看后面那俩……咦！”传音嫌弃道：“人俩都是姑娘，你们这表情是干嘛这是，跑不了！”

可这俩姑娘根没听见一样，萧毓十分不舍地道：“荼灵，你……”有些话到嘴边，她又不知当说不当说。

荼灵一直微低着头注视着萧毓，道：“我没回家，但我过的还好。”

“那就好。”萧毓没出口的正是这件事，上次分开时荼灵说回家，可她明明是被家里卖去玩偶市的。荼灵主动说了，萧毓也就松了一口气，道：“荼灵…你要不要跟我们回雨啼石？也好有个照应。”

一旁的传音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心道：萧毓姑娘你可长点心吧！你也不看看她后面那人盯她跟狼盯肉似的，你还想给人拐雨啼去，也不怕他扑上来给你一口。

又一看夜雨川，传音耸耸肩。

行吧，这又一头狼，谁咬谁还真不一定了！

萧毓的注意力都在荼灵身上，哪里注意到她后面的人。何况风无度总是一声不响地瑟缩着，想注意都难。

荼灵沉默了片刻道：“不了，我跟…工家签了契，要回去的。”

咦？

传音好像嗅到了一丝丝古怪。

萧毓道：“签了契？不能解除什么的？”

荼灵摇摇头：“签了契就要守约，你放心，我挺好的，吃的饱穿的暖。”这话说出口，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什么滋味。

萧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离别的气氛作祟，她总觉得荼灵状态不对，又说不上来哪不对。看样子也说不动她跟自己走，萧毓只能道：“那若有事一定要来雨啼石找我，我可能帮不上什么，但是夜雨川一定能。”

“好。”荼灵答应着。

于是与荼灵短暂的相聚后，依依不舍地道了别。一行人匆匆忙忙离开了托孤所。荼灵和风无度向左，其他人向右。

只留下某个药柜里一套沾满血迹的衣服。

萧毓回头看了一眼风无度和萧毓离开的背影，这画面总觉得似曾相识。

她道：“夜雨川，荼灵自己来的托孤所？”

夜雨川道：“和风无度一起。”

“风无度……”萧毓灵光一现：

“他是驼背！”

再回头两人已经消失在黑暗的石道深处。

萧毓带着疑惑跟着夜雨川准备去乘坐风船，同行的除了小煤球，还有安暖和傻鸟二二二号。

托孤所原来的女孩儿们没有患病，为了安全都暂时留在了风笑石，风无度已经将她们安顿在了安全的地方。唯有安暖抱着萧毓不肯松手，萧毓心一软，就把她带上了，在托孤所患病的孩子们痊愈之前，安暖可能要跟着他们一段时间了。

而那只头顶毛都快掉没了的傻鸟二二二号死活不肯跟传音回训鸟总部，看样子也是把萧毓给赖上了。

也不知道萧毓到底有什么魔力，她自己都开始好奇了。

话说她也挺舍不得傻鸟，于是传音成功地狠狠敲了夜雨川不小一笔，美滋滋地回了他的训鸟总部。

没了传音在边上说个不停，萧毓还突然有点不适应了。

差点忘了后面那堵叫做温温的墙。温温本是主城区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