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的守卫跑进来打开夜雨川手脚上的枷锁，夜雨川活动活动筋骨，踏上台阶每一步都带起一片冰冷的水花。在离开之前，他眼神扫过周围每个黑暗的角落。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感觉到萧毓就在这里。

暗影可以自由地进出任何地方，隐藏在黑暗中而不被察觉，当然提是这个地方没有被锁住或者能打开。但萧毓不一样，尽管她已经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不做任何动作，但她并不懂得如何隐藏自身的气息，夜雨川刚察觉到一丝，萧毓就离开了。

……

萧毓刚回到雷冽的房间被放在床上，几乎没过几秒雷冽就回来了，她心不在焉地应付走了雷冽后，一动不动地发着呆，心情始终不能平息，脑海里一片混乱。从前和夜雨川经历的种种像放电影也一样，过了一遍又一遍，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就像她刚才听见的也是真实从夜雨川嘴里说出来的。她又想起初见时夜雨川就叫她公主，夜雨川一开始就想利用她？！

萧毓不自觉地摇头，心道：“我不是公主，可……若我不是公主，为何会成为城主？”脑海里突然钻出一句话：城心石已认主，她是雨夜城现任城主，代表雨夜城最高权利。

城心石！

萧毓忍着手腕的疼痛，艰难地抬起手，颤颤巍巍地伸向自己衣服里的口袋，果然摸到了一块石头，她想将它掏出来，手指却没有力气，最后一个不小心，城心石吧嗒从衣服里掉出来掉到了旁边。

床边瞬间多了一排人恭敬地行着礼，一点声音都没有。萧毓伸手要去够石头，一抬眼吓了一跳。

“你们出来能不能给我点声音？”萧毓话刚出口又就后悔了，他们不会说话，又指不定受过多少苦才练就的如今这般，忙道：“算了，谢谢你们带着我折腾这一圈。谁帮我把石头拿起来给我一下？”

萧毓说完，一排八个暗影，不但没人上前帮忙，还齐刷刷地后腿了一步。

“你们……”瞧他们这反应，想来这石头确实是那城心石没错了，就是好像并不是随便碰的。萧毓只能咬牙忍着疼痛，一鼓作气将它抓了起来。

此时城心石内毛细血管一样的脉络只有中心位置还有一点红色，散发着微弱的红光。上次见它发红光还是在渊沼之地，两次的相同之处……萧毓灵光一闪：所谓认主，就是这石头吸收了她的血！

萧毓突然浑身不自在，手里握着一块吸血的石头，多少有点瘆得慌。

萧毓又忍着疼，紧忙把它放进衣服里的口袋，经过这一下脑子倒是清醒了不少。

萧毓道：“你们不用行礼了，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们，那现在为了区分你们，请按照年龄或者辈分从左到右，从大到小站成一排。”

萧毓刚说完，八个黑色的身影迅速重新排列成整齐的一排。

萧毓还是不太习惯他们的行动速度，又道：“现在，我暂时给你们取个代号，从左到右，小一、小二、小三……哎呀，不好听，重来。你们都姓冷是吧？那就冷一、冷二、冷三，依次到冷八。我就暂且这么称呼你们，可以吗？”

暗影们齐刷刷地抬手行礼。

“行行行，不用总行礼。”萧毓不好意思地道：“你们也看见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行动属实不便，所以有点事情要麻烦你们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