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讲完,佟玉梅便打断道:“得了吧你,平日里就属你和三姨娘走得近今天怎得就怕她家芳菲吃了?”
廖玉凤也不觉尴尬笑道:“瞧你说的再近还能够得上我们的交情吗?”
佟玉梅道:“行了不说这些个…鸿熠当真是有心漂洋过海寄些巧克力回来。”
廖玉凤道:“什么有不有心的,他那是寄给自己儿子。”
佟玉梅道:“寄给儿子就证明心里惦记着你们娘俩,快说说,给你寄了什么回来?法兰西的香水可是顶好的呢。”
黄鸿熠又何曾寄过东西给她们母子,廖玉凤不过拿着自己娘家带来的东西寻个由头来找佟玉梅。此时听她这样讲自然是要顾及自己的颜面。
“是呢法兰西的香水浓郁的很你要是欢喜明天我让小玉给你送过来一瓶。”廖玉凤道。
佟玉梅道:“鸿熠寄给你的礼物,我哪里能要来?鸿熠当真待你好。”
廖玉凤道:“再好哪里能好的过你与大哥天天厮守在一起啊?丈夫,丈夫一丈之内为夫,鸿熠这样远隔重洋,我是当真羡慕你呢。”
佟玉梅道:“鸿熠出去也有几年了,他有没有讲几时回来呀?”
廖玉凤道:“他呀,心思都在学业上,说是一定要拿了双学位才回来。”
佟玉梅道:“我就搞不明白了,有什么可学的?家里有这么多事情能做,干嘛非要读那么多书?倒不如回来帮帮鸿烨。”
廖玉凤道:“我也是这样同他讲的,可他却说现如今是西方人的天下,要想生意长久,非得弄明白他们的学问才是。我想着他讲的也是有道理,这不也是为咱们这个家长远计嘛!”
佟玉梅有几分不屑:“你的意思是鸿烨不懂生意了?”
廖玉凤陪笑道:“我哪里会是这个意思,谁不晓得大哥把咱们家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
佟玉梅道:“晓得就好,那些西洋的东西不过是拿来骗人的。”
廖玉凤道:“回头再给他写信的时候,我就跟他提提…刚才母亲说让您和大哥屋里再添几口人,我又何尝不想给阿骥也添个弟弟妹妹呢?”
佟玉梅怔了一下,瞬即道:“这也不是我们想要就能要上的呀…鸿烨平日里忙,应酬又多,我听藜旻讲外国人讲究优生优育,要两个人都是最佳状态要的孩子才聪明。”
廖玉凤心里有数,嘴上却道:“是呢,是呢,这种事情急不来的。我们又不是外头那些个女人,为达目的,使得了下三滥的手段。”
佟玉梅一脸鄙夷:“这是说哪里去了?生小孩跟那些女人有什么关系!”
廖玉凤道:“瞧瞧我,又不会讲话了…我的意思是男人都是贱骨头,总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外面那些女人肯下身段,男人们自然求仁得仁,在外面就会乱播种。”
佟玉梅忽地站了起身:“玉凤,你这话几个意思?合着你是在说鸿烨在外头生了小孩?”
廖玉凤忙跟在起了身,拉起佟玉梅的手,拍了拍:“大嫂,你这样敏感做什么?你与大哥感情这样好,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我就是顺口这么一说,好了好了,都怪我,比喻不当。”
佟玉梅依然板着脸:“这种比喻怎么能随便乱打?晓得的人信你是胡说,不晓得的还以为你疯了。”
廖玉凤陪着笑:“好了,是我不对,过几天乐华楼开新戏,我请你,只当给你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