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面男扫了眼凌尘父女,对千面花郎的话很是质疑,道:“你凭什么让我信你!”
趁着二人说话,不备,凌尘突然朝凌潇肃道:“助我!”
不由多想,凌潇肃奋力运功,直接将内力全都传送到凌尘身上,凌尘直接发出一掌。
手中玉哨如利刃飞出,直击千面花郎跟铁面男二人。
情急之下,铁面男拿剑一挡,只可惜那玉哨威力太大,他跟千面花郎二人还是被震飞在地。
“怎么会?”铁面男忽想起之前凌尘扎向凌潇肃的针灸,这才明白,原来凌尘在那时便替凌潇肃解了毒。自嘲一笑,道:“果然!血亲还是血亲!在铜铃镇我便该杀了你!”
凌潇肃身上的毒虽然解了,毕竟体力还未恢复,强行运功损伤极大,刚发完功便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凌尘拿起地上的剑,扶着胸口艰难站起身道:“现在后悔也晚了!我们现在都受了伤,要不来赌赌,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铁面男冷笑,“你一点内力都没有,跟我动手,不是自寻死路?”
“那倒未必。”凌尘举剑邪笑,“我这人好赌,至今为止,从未输过。你也看到了,内力呢我是一点都没有,但剑招我却是练得不错。”
说完,举剑便直朝铁面男而去。
“左手?”铁面男微微诧异,这才发现凌尘竟是个左撇子。
“没错!”
只见凌尘剑锋逼近,铁面男翻身而起。凌尘顺势一划,铁面男随即闪躲。
“铭录剑法!”铁面男惊道。
“不错!很识货!”凌尘眼睛一眯,全程皆用铭录山庄的剑法来对付铁面男。
“这剑招……是……乱天剑法中的铭录十八式?”律音十八颤抖着,这铭录十八式是铭录山庄的历代掌门才能学的剑招,凌尘怎么会?
凌尘道:“当然是凌庄主教我娘的。”
“学了铭录十八式又如何?对于你这样毫无内力的人而言,简直就是浪费!”铁面男见招拆招,丝毫未将凌尘放在眼里。
几个回合下来,众人皆看出了凌尘剑招中的不足,众人皆以为是凌尘内力不够才不足以发挥铭录十八式的威力。唯独凌潇肃看得出来凌尘所使剑招虽耍得精准,却有形无实。
虽然铁面男受了一击,到底功力还在,看出凌尘后劲不足,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等待援兵。也不恋战,眼中寒光立现,挥出一掌便直接击飞了凌尘。
“尘儿!”
未免节外生枝,铁面男便决定速战速决直接杀了凌尘以绝后患。眼中寒光立现,刚欲下死手时却见云罗一行匆忙赶来了。
“快走!”千面花郎见势不妙,赶忙唤了声铁面男。
铁面男云罗跟楚南燕等人来了,知道自己受伤不敌,时间紧迫,不得已只好收手。
二人纵身一跃,直接逃走了。
“别跑!”
“师父!”
“凌庄主,师傅。”
“爹,你没事吧!”沈潇湘赶过来却见沈追有气无力地瘫坐在酒桌旁,忙一脸担忧地迎了上去,见众人皆这般模样,忙道:“燕姐姐,快看,大家都中毒了!”
好在云罗等人及时赶回,不然她难逃其究。凌尘如释重负,她自己也伤得很重,扶着胸口正一拐一瘸的欲离开。
“站住!”凌尘还未转过身来,一柄长剑已架到脖子上。
楚南燕道:“这样就想走了?”
“不然你想怎样?”凌尘反问。
楚南燕道:“解药。”
“担心什么?他们现在都只是中了迷药,若想提前恢复体力,便用这个。”凌尘将手中解药一甩,一旁的云罗伺机接住,拿鼻子嗅了嗅后发现是真的这才决定拿给众人用。
凌尘见楚南燕的剑还架在她的脖子上,并不打算放她走。便道:“解药已经给你们了,你还想怎样?”
楚南燕依旧不动,道:“所有赴宴之人皆被你所累,这就想走?莫非鬼谷之人皆都如你这般肆意妄为,目中无人?”
凌尘扶着自己胸口,怒视着楚南燕,道:“今日之事,纯属我个人所为,与鬼谷无关,你休要胡扯。”
楚南燕道:“怎么?敢做不敢当?”
凌尘不屑一笑,道:“我发现你楚南燕很喜欢伸张正义啊!没错!我是搅乱了宴会,我就是见不得凌潇肃好,所有的事都是我干的。你能拿我怎么样?杀了我?呵,你长这么大应该还没杀过人吧?”
“你……”
楚南燕紧了紧手中的剑,“你们鬼谷的弟子难道都如你这般无视人命的?”道:“今日所有人都在铭录山庄受屈,你必须给个交代。”
凌尘冷笑,背对着凌潇肃,大声道:“凌潇肃,你觉得我需要给交代吗?”
凌潇肃紧了紧拳。“放了她!”
楚南燕不可思议地看向凌潇肃,“凌庄主!”
“我说放了她!”凌潇肃再次重复,面上明显不悦。
“凌世伯,你怎么能放她走呢?你看她多嚣张,一看就是鬼谷派来的奸细。”
沈潇湘听到凌潇肃要放走凌尘,气的不行,一旁的云罗跟楚南燕也是一脸不解。
“凌庄主!潇湘说的不错,此女勾结铁面公子,目的不纯,绝不能轻易放过!”楚南燕道。
“我说她走!”凌潇肃紧了紧拳头,就差没当场动怒。
楚南燕也不好再忤逆他的意思,只好不情愿地收了手。
“哼。”凌尘冷笑,正欲离开,却听得凌潇肃在身后道:“尘儿,你难道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我恨你!”
闻言,凌潇肃一脸受伤。的确,是他负了她这么多年,让她小小年纪就历经苦难,恨他也应该。
但凌潇肃却不知,其实凌尘从来未恨过任何人,也不知该怎么去恨一个人。
凌尘说出的这三个字并非为了表明她真的恨过,不过却能很好的概括这些年来她遭受的所有不平跟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