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凌尘微怔,内心惶恐不安,目光一凛,伸出一掌便朝东方续挥去。
东方续一把扣住凌尘的手腕,知她又不老实了,惩罚似的直接将凌尘用力往床上一按,自己也跟着俯身下去,姿势很是暧昧。
凌尘闷哼一声,只觉得刚上完药的后辈一阵火辣辣的疼。
“怎么,还敢跟我动手?”方才进门时见凌尘同云罗那般亲密,东方续本就不高兴,现在凌尘竟还敢朝他动手,东方续便不由恼火,想着整整凌尘。
可一见她吃痛模样,终是不忍,便松开了桎梏。冷声道:“背叛,可知会有何下场?”
凌尘害怕不已,内心很是不安,忙道:“公子饶命!饶命!”
“既有欲望,背叛是迟早的事!”东方续打量着凌尘,目光停留在她右臂上那一圈恶心的疤痕上。
最终放柔了语气,道:“我既说会帮你,有些事自然就替你瞒着,你不必如此防备我。今日所为,我不想追究。你若想活的长些,最好离云罗远点。”
“你为何帮我?明明知道我想杀你。”
凌尘盯着东方续的眼睛,道:“是因为她吗?还是说你真的无耻地喜欢我?”
“随你怎么想。不过我认为喜欢一个人用无耻二字来形容当真不妥。”说着,便将一瓶药放在床边,道:“这个是去疤用的,早晚涂便可。”
说完便直接走了。
凌尘受伤的这几日,云罗当真如约定的那般天天都来给凌尘送饭。
东方续也总是在没人的时候借机来给凌尘上药。慢慢地,凌尘便也习惯了。
这日,凌尘觉着自己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一时烦闷,便想着出去走走。
刚出院子,凌尘便见杨久跟沈追坐在树下的石桌上闲聊着。
见凌尘过来了,那沈追满脸堆笑,朝着凌尘就热情招手,道:“尘侄女来了啊,快过来坐。”
凌尘微怔,信步而去,朝着那沈追点头一笑,道:“沈世伯倒是好相处,我还以为沈世伯同那些人一样都不待见我呢。”
那沈追闻言,爽朗一笑,道:“哈哈哈,你这丫头倒也是直性子,说来也不怪你,我那丫头刁蛮任性,也难怪你会这么想。”
沈追这话倒是说道凌尘心坎里去了,她一直听说这沈追虽玩世不恭,活得却极通透,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凌尘浅笑,道:“沈世伯前几日为凌尘求情,凌尘铭记于心,在此谢过了。”
沈追连连摆手,道:“谁没年轻过,打打闹闹的在所难免,一时失手重了点,也怪不得你。我同你父母都有同门之宜,你若太客气倒是显得生分了。”
凌尘笑了笑。这段时间,她经常听到别人提起她娘,不禁好奇,问道:“我娘,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啊,美丽聪慧,贤惠淑德,是铭录山庄的大师姐,性格也好,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她,想当初她跟你爹简直就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啊。我跟你说啊,当初你爹跟你娘......”
沈追一提到李晨晨似是陷入了回忆当中,从幼时讲到长大,满眼都是钦佩之色,听得出来李晨晨当初在铭录山庄乃至整个江湖人的眼中是多么的受欢迎。
凌尘很羡慕凌潇肃跟花想容年轻时的爱情,所以听得也很认真。
“原来我娘竟是这般好的人啊!”听沈追说起李晨晨年少时的事,凌尘鼻子不禁有些发酸。
花响容把她这一生所有的善良美好都给了别人,却独独把所有的罪恶都留给了她,这让凌尘不禁觉得讽刺。
这时,东方续走了过来,打断了沈追的回忆,如春风般淡笑,道:“沈庄主真不愧是个老顽童,人老心不老,总爱回忆过去。”
“是玉面来了啊!”
那沈追听东方续唤他老顽童也不生气,乐呵呵道:“我这是人老心不老,你别看我现在这样,想当年我可也是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郎,可不比你差,现在不服老都不行喽。”
三人闻之,一阵捧腹。
凌尘见东方续在这,有些不自在,便借故说去探望楚南燕,遂匆匆离开了。
“原来你们没去后山习武,都在这呢。”凌尘刚进房便看见云罗跟沈潇湘二人都在,直接倒了杯水便欲递给楚南燕。
沈潇湘见是凌尘,笑容立马消失,挡在她面前道:“你来干什么?是不是又想生事,这里不欢迎你,你走。”
凌尘道:“铭录山庄本来就是我家,去哪你管的着么?”
“潇湘,不得无理。”
“楚南姐姐,她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护着她。”沈潇湘气道。
云罗看得出来,凌尘有话要同楚南燕讲,一番好劝,这才借口说汤药熬好了才将沈潇湘硬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