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老奴一定竭尽全力。”何嬷嬷点头，只要娘娘对陛下上心，那就什么都好说。

“嬷嬷，我都说了您不必如此自称，您从未卖身我顾家，何须如此。”

“当初若不是顾大人从歹人手中救下我父女二人，又派人营救我家族人，恐怕这世上早就没了我何氏一族。此等大恩，不敢相忘。”

“可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这条命不还是何嬷嬷救回来的么，您算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了，为何非要如此这般，让我心里难受。”

“娘娘，老奴…若是娘娘实在不喜欢，嬷嬷我以后便自称老身吧。”何嬷嬷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眼眶一不小心就红了。

世人都道顾大姑娘离经叛道，不懂规矩，她却知道，自家姑娘最是良善。

“嬷嬷能这样想是最好。”顾凉握着何嬷嬷的手拍了拍，幼年的记忆已经逐渐模糊，若不是昨日见到宫翎那副模样，她倒忘了自己从小也是个病秧子。

因此，也更为感念何嬷嬷自幼的贴身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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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由于陛下身体抱恙，今日便不去读书。

两位伴读前来探望，没能进门，德喜只说陛下要静养，便让他们回去了。

“顾兄，你说陛下该不是背书背不下来，装病的吧？”杨启辉始终是孩子心性，昨日他背书可是背到了大半夜，皇上生病不上学又不让人探望，由不得人不多想啊。

毕竟他学识这么好，背书都艰难，皇上偷懒也是情有可原的。

“杨兄慎言，陛下之事岂是我等可置喙的？”顾子衿面无表情走开，显然不想与他探讨此事。

“老古板，书呆子。”看着顾子衿走远，杨启辉念叨两句便飞快跟上。

皇上不用读书，他们伴读自然也不用。

“陛下，昨日皇后娘娘衣不解带，照顾了您一晚上，看样子是彻夜未眠呢，皇后娘娘还是心疼皇上的。”小豆子看到自家主子站在窗边，连忙拿了披风过去。

本就着了凉，还不小心将养着，是在让人担心。

“衣不解带倒是真的，彻夜未眠朕看未必。”宫翎想到了早上醒来时，明明他都要起身了，还被顾凉拉着睡了半个时辰，她分明是睡得死沉才对。

宫翎转身朝龙塌走去，喝了药，犯困。

小豆子眼尖的发现自家主子耳朵尖尖有些红，却不明所以，只是伺候皇上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