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一想他就差不多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大概,宁睿那个人极为自负,又惯会装模作样,明明应该胜券在握的事情却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成事,只怕是早已恼羞成怒了吧。
这事看来又是那个人擅作主张了,真是麻烦。
苏璟又吩咐了程锦几句,就让他退下了。
事情果真如苏璟所想的那般,宁睿回府后就进了书房,一张俊脸此刻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温雅和煦。
“殿下,人来了。”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自门外走了进来,脚步轻盈,目不斜视,一看就不是寻常服侍的小厮。
当然能在书房伺候的,自然是宁睿的心腹之人了。
“快让他进来。”宁睿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小厮迅速退了出去,没一会二便领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进了宁睿书房。
关好门后,这人才小心摘下了头上的兜帽,那张脸赫然就是徐良。
“徐良,你不是说这次一定行吗?如今良机已失,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殿下息怒,之前皇上驳了您的请婚后又降职警告,按理说这段时日里您一直都安分守己,这事应当已经过去了才是,可今日皇上在朝堂上的态度确实奇怪,除非—”徐良抬头看了他一眼。
宁睿皱眉:“除非什么?”
徐良顿了顿,语气沉沉答道:“除非皇上心中已另有谋算,且已经开始提防您了。”
宁睿面色一凝,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你的意思是父皇是在为那个废物铺路?”
徐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对苏璟了解多少?”不过一瞬,宁睿像是会变脸一样已经恢复了平静,撩起袍子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站在书案对面的徐良。
“殿下是想拉拢他……”徐良闻言心中了然,凝眉想着此事的可行性,末了还是摇摇头:“苏璟此人虽然有些本事,可他为人十分高傲冷漠,对人向来不假辞色,况且他本就是先皇后的娘家人,此事怕是不好办。”
“不是说他在苏家并不受待见吗?”宁睿挑眉问道,否则又怎会年纪小小就被送到那深山老林去,十来年不闻不问。
“话虽如此,可是殿下,赈灾一事迫在眉睫,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苏璟此人着实令人难以捉摸,风险太大,我们冒不起这个险。”
“那就可惜了。”宁睿一副颇为遗憾的神情,如果能将此人收为己用,那么对于以后行事将会大有帮助。
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就只能毁了省得便宜了那个废物。
宁睿嘴角浮起一抹邪笑:“人手我给你,安排好,做得干净点。”
父皇啊父皇,你非要如此,就不要怪他不念心狠手辣了。
“殿下放心。”
“还有,纪安那边你也多上点心,一个小女孩都搞定不了,我真要怀疑你的办事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