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伦喃喃自语：“铭哥威武！”

洪小雅神采飞扬，斜睨程飞等人：“是啊！修炼不香吗？”

“整日里勾心斗角，陷害人族功臣，这就是某些人能上位的原因？”

她说得阴阳怪气，意有所指的对象不要太明显。

程飞听得脑门突突直跳，却拦住了蠢蠢欲动的刘强等人：“你们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一个女孩说说怎么啦？比起死去的韩龙、刘过，我们应该感到庆幸！”

刘强满脸悲愤，低声嘶吼：“我们明明经历过浴血厮杀，也是为了守护豫封府。不知谁透露了我们的相貌，出去买东西，人家都不卖给我们！”

司马飞也跟着诉苦：“我也是啊！以前新来的书院弟子，还向我请教剑法，一个个师兄师兄叫得亲切。现在我过去指点，他们都装作没听见，好像耳朵聋了一般！”

“我……”

程飞挥手制止程皋，闷闷道：“我上次去集市，还被老婆婆丢了西红柿呢！”

“忍着吧！”

他声音里透着萧索：“无论审判结果是什么，我都愿意接受。只是不想再煎熬下去，尤其牺牲的兄弟，必须给他们个说法！”

他们二十一名书院弟子，程云、江伯光先死，抵御妖植冲击，又死掉程龙、吴家琪再加上防线崩溃死去的刘成、吴家庆，死于柳铭手中的程军和刘过，只剩下十五人。

本想着回来接受鲜花和欢呼，就因为与柳铭起了冲突，落到现在的下场，心中悲愤可想而知。

程飞最为抑郁，作为程家这代弟子的领军人物，这次带队算得上完全失败。

按照杜信的说法，若非他和柳铭及时制止妖植的暴动，整个小队只能存活两三个人。

这样即使能够逃回，他也是家族弃子，再没了翻身机会。

“其实我该感谢柳铭吧！”早没了愤恨的念头，程飞冷静下来，颇为唏嘘：“书院弟子最终依仗的，居然是这个家伙！”

他还在思绪发散地琢磨着，讲堂门开了，凌云走了出来。

“韩昌兄弟，刘家代表，程飞所属小队，当事人程仑、龙力、李道明、高幂、杜信、洪小雅和顾明伦。”

凌云扫视外面的人，逐个对照：“龙力和李道明师弟已经在里面，杜信自身即将突破，委托高幂全权代理，剩下的人全在了！”

大家踱步进来，洪小雅找了个偏僻角落，拉着顾明伦坐下。

她先往主位上看去，温文儒雅的陆远居中而坐，左边赫然就是王磊，而右边就是监院穆峰、副监院岳群。

陆远觉察到洪小雅的眼神，点头微笑，接着扫视众人，语调严肃：“程飞先说说吧！”

程飞当即站起，把静海区与执法队汇合，到坚守山坡，直至最后抓捕柳铭，扫荡磷矿周边区域的事情，完完整整叙述了一遍。

听完程飞的话，陆远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认为柳铭勾结妖植？”

程飞颓然回应：“他的嫌疑最大，但我没有证据。”

“柳铭先杀了程云和江伯光，再杀程军、刘过、韩风，给出的理由无法服众！”他扯了扯头发，满脸痛苦：“他们都是信任我的兄弟，我必须要个交待！”

“我有意见！”

娇小身影站起，高幂冷眼瞪视程飞：“程云和江伯光偷袭在先，你们书院弟子的性命要紧，我们执法队就该死吗？谁暗中施展阴谋害我，我自然会反击！”

“程军、刘过死之前，刘成和吴家庆无缘无故攻击书院弟子，证明妖植有影响我们神识的可能。而程军和刘过的表现，的确和刘成、吴家庆相似。所以柳铭斩杀他们，其实是解决了隐患！”

“至于韩风的死因，可以请小雅妹子来讲！”

高幂转身看向洪小雅，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