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师傅,你可别拿我当老头儿,我可不是老头儿,老汉一把子的力气,你拿我当牲口使就行了。”
“行吧行吧,你愿意跟就跟吧。”
……
与此同时,在城市边缘入口处,国道上。
一排几十辆满载着全副武装士兵的军车呼啸而过,还有8辆92式步兵战车,20多辆59式中型坦克,一个炮兵团和各式辅助车辆。
浩浩荡荡的队伍宛如一条长龙。当头两辆破障车冲撞开横七竖八的停在国道上的民用车。沿途的零星丧尸都被击毙。
队伍正中的指挥车里,面容随和,一脸书生气的旅长陈庆,正和几个参谋围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商讨方案。
他在军中有一个美名,“白袍儒将”。
“上头派给我们的最终任务,是收复上京市这个黑省省会,但是现在这边成建制的队伍只剩咱们一家,没补给,没支援,我感觉这个任务太大了,我们区区一个旅扛不起来。”
“所以这次任务我打算分阶段走,首先只做三件事,第一收复粮库,收复关键设施,第二建立守得住的前沿基地,第三收容幸存者。”
一个参谋站起来:“旅长!据之前军中通报和我们的一些作战经验来看,这些活尸只不过就是死人又站了起来,还没有脑子,咱们这次把所有家伙都搬来了,几轮炮火覆盖就搞定了吧,他们挡不住的,是不是太小心了?”
另一位参谋直接否定道:“别忘了,咱们没补给,照那么打弹药不够的。”
陈庆挥挥手:“小谢说的正是咱们容易走进的一个误区,你俩先坐。”
“弹药不足确实是一点,为了不误伤幸存的百姓,不损坏城市建设,我们无法动用重炮火覆盖,巷战也得谨慎使用坦克,还有,这是一个千万级人口的大城市,现在专家预估生存率不足十分之一,动静闹得太大,八九百万只活尸冲过来咱们这几千人挡不住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先派过来的先遣营,无声无息的就瞬间消失了,几百号人连个信号都没发出来,如果真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变故,就凭咱们一个摩步旅,又能有几个营,够砸出一个水花的吗?”
“所以我请同志们不要再用常规战争的眼光去看,尽量悄悄摸进去建立阵地,强攻战略点,收容幸存者,寻找先遣营的同志,以收集灵丹,尽快增强战士实力为首要,做好弹尽粮绝后肉搏的准备。”
众参谋哄然应是。
陈庆负手走到车窗前,望着远处那个繁华的城市剪影。仿佛看见一张深渊巨口向他们张开。睿智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忧虑。
“希望不会有什么超现象发生……”
车队前方,高大的城市轮廓已经依稀可见。
而在远处,数量超过百万的巨大尸群挡在道路前方。
……
张知白一行有了阿喜加入后,效率大增。只用了一个上午就清理完了剩下的五层。
收获三十多颗珠子和不少食物。张知白敏锐注意到进化活尸的比例大幅增高,爆了不少大号珠子。
打发走了二猴儿和老谷头儿,他又带着二女做了一轮修炼,他今天用的都是大号珠子。实验得出结论,这大号的里面并不是更多的能量,而是更高级的能量。
消化所需时间还是一样的,但是强化的效果增长了很多。
上午他特意与一只健硕的进化活尸对了一拳,本应力量相当的活尸被他一拳轰碎了小臂骨,倒退10多步。
结束了修炼的阿喜抱着对讲手台,跑到一旁与家里煲电话粥去了。李雾瞳骑在张知白身上,纤纤素手为他做着按摩。
“这么说来,你是在给那个傻猴子下套了?他会上钩吗?”
张知白闭着眼睛享受,一双小手温柔的在身上捏呀捏呀,好像在泡三温暖。酸痛的肌肉舒坦极了。
“填不满的是欲海,会的。你没看出来吗?那个猴子可不是个简单人物,要是小瞧他小心被打脸。”
“为什么不直接杀掉?你觉得在掌控之内的事往往会惹出麻烦吧?”
张知白拍拍她调笑道:“你可是个警察啊,怎么现在动辄喊打喊杀的。我们的目标是向钱看向厚赚,光杀掉多便宜他。”
“好吧,对付恶人,还得你这种更恶的人,你别翻车就好,你以后有什么目标吗?”
“目标吗?暂时就是活下去,变强,想办法找到父母,继续变强,站在世界之巅俯瞰这个人间吧。”
李雾瞳叹息道:“唉,我连我父亲丢哪儿了都不知道。对了,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啊?”
“我名字?”张知白解释道:“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出自老子。我父亲用这个名字却是想告诫我,未必知白守黑,但定要治黑守白。可惜现在他们却失陷在京都。”
李雾瞳渐渐停下手。张知白回头看了看她,沉吟片刻才道:“又想起你父亲了?也罢!早晚也是要告诉你的,一直以来只有我自知为何救你,你却不知我何为,难保不会有异心。”
“你父亲已经死了。”
“你!你爸才死了!你这大狗熊怎么咒人呢?不许拿我爸开玩笑!”李雾瞳气结。
“是真的,是我打死的!”
“你,说的是真的?你没骗我?”看他不似玩笑,李雾瞳面容渐渐呆滞。
张知白点点头:“嗯,但是我下手很快,他走的时候没遭什么罪。”
李雾瞳低垂着头,无声的站着。刘海遮住了面容,双肩抖动,张知白刚要上前安慰她。
李雾瞳突然暴起,一把抓住他伸出的手,掰住手指,发力内旋。张知白一时不察,被控住一瞬。李雾瞳脚步一错一个转身绕到他背后,勒住脖子便裸绞了他。
张知白现在力量何其大,硬扳住了她的手臂,忙喊道:“他那时候已经快变异了,让我给他个痛快!”
李雾瞳手臂渐松,就这么趴在张知白颈背上哭了起来,头发扫过他的脸。悲伤极了,像一头无助的小鹿。
张知白拍拍她的手,轻声说道:“他最后拜托我,让我无论如何找到你,保你一命。”
李雾瞳哭得更大声了。
张知白很慌,他最应付不了这种场面,这时候要是让他去打五头活尸他眼都不带眨的。
“行了!别哭了!还好他还给你留了把枪。”
李雾瞳哭声渐歇:“你说什么?”
“我说那把枪就是他送给我的,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了。”
李雾瞳坐了起来:“我爸怎么可能有枪呢?”
“你爸是警察,当然有枪了。”
“我爸不是警察啊。”
“嗯?不对不对不对,咱们捋捋嗷,不对。”
“你不是叫李梧桐吗?”
“嗯,对,是李雾瞳。”
“你爸不是叫李长山吗?”
“呃,不是……”
“那叫什么?”
“李宝库?”
李雾瞳看了看他已然不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
“我爸是个老中医。”
张知白沉默了。
李雾瞳瞟了他两眼没敢说话,绞了绞手指,吭吭哧哧的。
“嗯……你…是不是杀错人了?”
“你杀了谁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