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梨早已控制不住肚中馋虫,苏霖泠刚一出门,便跳上书桌,狐狸脑袋凑向那碗鸡汤。 “猫儿!”舒笙原是想放任胡梨而为之,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惊呼出声,想要阻止胡梨动作。 脑中已被食物占据的胡梨哪管这声惊呼,伸出粉嫩嫩小舌头,就往碗中舔舐。在她心中,舒笙这声惊呼怕是因自己抢占了他的食物。什么都能让,唯美食不可辜负!先下手为强! “好烫!”剧烈的疼痛惹得胡梨眼泪汪汪,粉嫩嫩小舌耷拉在外,葡萄似的狐狸眼渗出生理性的泪珠,她呼呼的吹气,想缓解舌头上的疼痛,却不知那小模样让人觉得可爱而又滑稽。 “猫儿,该说你什么好。”舒笙无奈叹息,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不用如此猴急,我不会与你争抢。” 说着舒笙伸手摸了摸胡梨头算是安抚,带着暖意的大手,轻抚过脑袋顶,隐隐有些酥麻之感,胡梨忍不住闭着眼睛,往那手上蹭,一时也忘记舌尖疼痛。 舒笙双手固定住胡梨脑袋,避免她因为惊吓而挣扎,柔声说“让我好好看看,猫儿有没有被烫伤。” 好不容易忘却的伤痛,又被舒笙再次提起,眼泪又一次溢上眼眶,胡梨张大嘴巴,伸出舌头,让舒笙检查伤势。 “你呀,那鸡汤是刚出锅,又被特意装在食盒保温,怎会不烫,以后再不可如此了。我瞧你舌头上虽有小泡,但看上去并不太严重,这几日不许再食滚烫之物,吹凉了才可入口。我听闻薄荷叶可解烫伤,我去后山寻一些薄荷叶,你含于口中,但愿能缓解缓解。” “知道了”胡梨垂着眼睛,委屈巴巴的回答道。尔后小心翼翼瞧像舒笙,再盯着面前害自己被烫伤的罪魁祸首,金津泛滥,虽然你烫伤了我,但是还是好想吃怎么办,哭唧唧。 因为胡梨目光实在太过炙热,原本打算拿书继续温习的舒笙难以忽略,他叹了口气,不知该拿这只傻狐狸怎么办,刚刚被烫到,还念念不忘这碗鸡汤。 “不可以。”话音刚落,只见胡梨原本充满渴望的眼眸暗淡下来,失落的将狐狸头放在前爪上,很是委屈。舒笙只得一转话锋“要等凉了才可以。” 听到这句话,胡梨欢快的摇了摇尾巴,表达内心兴奋,但闻着鸡汤不甘示弱飘来的阵阵醇香,败下阵来。哭唧唧,好想快点吃到。 “你帮我吹凉好不好。”她开口询问舒笙,声音软糯,语带恳求,让人不忍拒绝。 舒笙认命的放下手中书本,端起漆碗,凑向嘴边,拿着汤匙,一边搅动,一边吹气,又觉此法太慢,等到吹凉,不知要到何时。遂舀起一勺泛着黄金光泽的鸡汤,轻轻吹凉,尔后递给站在桌上的胡梨。 不知不觉一碗高汤已见底,胡梨揉揉自己鼓起的小肚子,满足的伸出爪子,清洗面部。跳下书桌,再没看舒笙一眼,径直走向自己的软垫,堪称过河拆桥之典范。 舒笙摇摇头,笑道:“这狐狸,真不知该拿她如何。”随即收拾碗筷,打算送到厨房清洗。刚打开房门,便见屋外等候已久的丫鬟,舒笙有些惊诧。 丫鬟规矩而又恭敬冲着舒笙行礼,期间目光一直低垂。 “老爷将这碗筷交于奴婢吧。” “啊?”舒笙还不太习惯有人伺候,从前舒家也只有大房才能够使唤下人,舒笙早已习惯亲力亲为,而今突然转变,有些不适应。“不不,还是我自己去吧。” 小丫鬟却道“还请老爷不要为难奴婢,是夫人让奴婢在此等候老爷用餐,老爷若是躬身亲为,夫人一定怪罪奴婢伺候不周,还望老爷将碗筷交于奴婢吧。”说着便跪了下来。 舒笙哪见过这阵仗,面色赤红,赶忙扶起丫鬟,将碗筷交于她手中,便逃也似的飞快离开,关上门才觉得自在。 另一边小丫鬟去了厨房之后就前往苏霖泠住的主屋复命。苏霖泠语气冷淡,面色沉稳,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好似机器一般。 “夫君喝了汤吗?” “回夫人,喝了。” “夫君可还喜欢?” “回夫人,不知。” …… “你知道些什么?”苏霖泠面上不喜,觉得这丫鬟实是木讷,虽说当时选中她就是因为她做事一板一眼,觉得她不会有什么异心,然此时却有些后悔。 “回夫人,奴婢谨遵夫人教诲,并未与老爷多言,因而不知。” 苏霖泠听罢,脸色有些好转,她就是容忍不了夫君与其他人多言,挥退丫鬟,思索着接下来该给夫君做何种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