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梨窝在舒笙怀中,看着趴在地上痛哭的苏霖泠,有些不明白,怎么事情就到了这一步。她拉了拉舒笙的衣袖,抬头小声说“舒笙,她是你娘子,你这样是不是不大好呀?” 舒笙退了一步,将她抱离怀中,与她目光相对,神情异常认真“没有什么好不好,你之于我好比手足,她之于我好比衣物,你比她更重要。” “可是……可是……”回想起刚刚苏霖泠撕心裂肺的哭喊,让她有些不安。 “没什么可是。”舒笙脸色异常冷淡,好比冬日寒雪,他动了动手指,抚上胡梨刚刚被小碗击中的地方,轻轻按摩“脑袋不疼了?有心思关心这些?” “咝”疼得胡梨眼角又渗出泪花,她抬起爪子,将舒笙带着暖意的大手打落,语气娇嗔“你轻点。” 直到此时舒笙面上才恢复一些暖意,好脾气的说道“是是是。” 与这边不同的是,狼狈趴在地上的苏霖泠,在丫鬟的搀扶下,总算是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回到主屋。 什么世家小姐的风度,苏霖泠全忘了个干净,只觉得天塌了下来,一向温柔的夫君……竟因那只畜生而对她恶语相向。这……这叫她如何安心,如何甘心?? 她一路从猫房哭到主屋,心中的愤懑和怨气无处发泄,眼见主屋床榻之上还是当初大婚之时的大红被褥,上头还绣有戏水鸳鸯,暗喻婚姻心甜意洽。她不禁笑了起来,笑中带泪,笑自己痴傻,留着这大红被褥,妄图有天舒笙能回到主屋与她共眠,鸾凤和鸣。而今看来当真是讽刺。 嬷嬷未曾跟随苏霖泠身边去往主屋,只看见她哭着被丫鬟们搀扶着回来,面上不解,这与老爷的关系因这几日送餐日渐和睦,又怎会如此? 嬷嬷语带急切唤了一声“夫人。”面上确是冲着今日与苏霖泠一道前去的丫鬟,眼带疑惑。 小丫鬟见状,赶忙跪在一边,陈述今日事情始末。嬷嬷听罢,长叹一口气,握住苏霖泠嫩白玉手,说道“夫人,我苦命的夫人,怎会嫁给如此玩物丧志之人?” 屋内顿时哭声响起。 “嬷嬷,我恨,他!夫君他!他竟然会向着一只畜生。” 一时间嬷嬷也忍不住老泪纵横,她伸出布满沧桑不再具有年轻活力的手,轻柔抹去苏霖泠面上泪痕。 口中不住喃喃“我苦命的泠儿” 听到这句话,苏霖泠好似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紧紧抓住嬷嬷的手,表情狰狞“那畜生!都是那畜生!没有它就好了!没有它!” “夫人……”嬷嬷一瞬间有些被吓着,她也未曾见过这样的苏霖泠。 “没有它…没有它夫君就会日日陪着我,与我诞下子嗣,恩爱美满,我一切痛苦的起源皆来自那只畜生!” “哈哈哈……”像突然找到症结所在,苏霖泠狰狞的笑了起来。真好,夫君不过是误入歧途,看她这个贤妻来将那小宠除去,将夫君拉回正途。 “嬷嬷,帮我。”疯癫过后,苏霖泠又恢复到那个冷静理智的大家闺秀,她握着嬷嬷的手,目带恳求,语气诚恳。 “是,夫人,老身就是舍了这条命,也定会帮夫人将那畜生除去,请夫人放心。” “谢谢嬷嬷”苏霖泠笑了起来,像纯真稚嫩孩童,她轻轻将头靠向嬷嬷,无比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