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莲,你休要狡辩,方才你还说可容这等恶人,现在又说必杀之,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寒莲真人脸上露出了微笑,整了整身上的道袍,大袖一甩。
“三长老这么多年当真虚度,何为容?容便是也可不容。或者说,杀之,便是我容之的方式。”
这一次,别说几位长老,就连绯逸上仙都愣住了,眼中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容,便是也可不容,杀,亦是容。
这种观点几位青莲宗的长老闻所未闻。
“弟子打算外出游历,今日是来辞行的,望师尊和几位长老早日开悟。”
寒莲真人向着绯逸上仙躬身行礼,转身走出了殿外。
大殿外的弟子们看向寒莲真人目光已经全然不同。
方才的对话他们听的清清楚楚,不过他们对道还没有多深的感悟,所受的冲击并没有屋里的几位大。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震惊,看向寒莲真人时他们的情绪各有不同。
羡慕,佩服,嫉妒,轻蔑,恐惧看着各种不尽相同的表情,寒莲真人大笑三声,破空而去。
通过隐藏的入口回到地下,刚回到杨家大宅,就看到叶星昂正蹲在金鱼池边看锦鲤呢。
扬眉吐气的寒莲真人心情极佳,凑上前来。
“星昂,你师尊呢?”
叶星昂看的入神都没发现寒莲真人靠近,赶紧起身。
“回前辈,师尊在大阵处与杨冬姑娘商讨事宜,您找我师尊有事?”
叶星昂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没事没事,你怎么了?看着闷闷不乐的。”
听到寒莲真人询问,叶星昂又蹲下身来,看向鱼池中的锦鲤。
“前辈,何为道?”
寒莲真人瞬间心花怒放,心说刚露了个大脸,这么快居然又有人问我这个问题。
清了清嗓子,准备在叶星昂面前显摆显摆自己的境界。
“星昂,何不为道?这天地可容的一切皆为道。”
叶星昂听完一怔,顿了几秒,又问道。
“生死为什么道?”
这句话一出口,寒莲真人一愣,一时竟答不上来。
“天地容生死,可天何时生?地何时死?吾乃何人?自何处而来?往何处而去?”
叶星昂一边念叨着,一边缓缓地向着鱼池之中走去。
明明没有任何真气流转,叶星昂竟然直接踩在了水面之上,不沉不浮,不升不降。
宛如水与叶星昂已经不在同一层面之上。
随着叶星昂缓缓走到了鱼池中央,他的身边竟浮现出一层层的异象。
寒莲真人整个人愣在原地,看着那宛如画卷般一幅幅展开的画面。
脑中则在思考方才叶星昂念叨的几个问题。
“啊啊啊啊!!!我真是嘴欠!”
寒莲真人跪倒在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