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掌门都允许梁逸夫不叫自己师父,依旧自称是冶王孙天朗的弟子。
这一年,一实力中游的体修门派觊觎孙天朗的打造技术,派人围攻孙天朗的山门。
梁逸夫得知此事一人一刀杀上了山,斩敌无数,生生在几百人包围下将孙天朗救了出去。
但他一直使用的那把铁片也生生砍做了两截,孙天朗心中感激梁逸夫的救命之恩,便将自己最得意的作品赠与了他。
这便是现在梁逸夫端在手里的这把利刃,刀身如眉,刀背足有三指宽,大气古朴,也就只有梁逸夫这种身材才能舞动起来。
这把神兵名曰“成天”,如果不是赠与梁逸夫之前冶王就已经起好了这个名字,梁逸夫一定怀疑自己师父和阎泪的起名方式一脉相承。
他的名字里有一个夫字,如果成了天字那就说明没有头了
他已经闭关了一个多月了,体修和仙家的修炼方式不同,并不依赖顿悟,但当看到叶星昂身边的异象之时,梁逸夫突然感觉到了自己心底有情绪在上涌。
自从通天楼被毁至今已经接近五年了,这五年他就像一个失了业的老父亲,每日里佯装的无事发生一般出门,再卸下威严的伪装,找个酒馆醉生梦死,又强行提一口气回家。
与自己手下那群家伙相比,唯一的区别也不过是梁逸夫还会练功而已。
在梁逸夫眼中,自己并没有多高的天分,如果说真的有什么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也无非是梁逸夫比常人更能忍受疲惫。
日复一日的练功,已经成了浸入骨髓的需求,就像吃饭喝水一样,他的身体需要练功,不练身体就会崩溃。
其实这才是梁逸夫成功的诀窍,年轻时他甚至向周围的人兜售过他的理论。
但所有人都认为梁逸夫不过是在搞凡尔赛,扮猪吃老虎。
渐渐的梁逸夫索性放弃了,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此时他端详着自己的刀,上面的每一道痕迹,他都可以如数家珍的回忆起当初是如何留下的。
因为一共就一道,那是龙须老祖的那杆骨幡留下的一道划痕。
梁逸夫也并不是在看那道划痕,而是看着这把刀,想起了自己当年在冶王门下学习打造的日子。
那时的自己,只是一个想成为工匠的学徒,自己从何时起已经不再回忆过去,一心只想争霸天下。
这一个多月,梁逸夫反复的回忆这一生,似乎就是从那一夜,自己杀上山救下了师父,他的心境开始逐渐改变。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因为师父认可了他,赠予了他这把宝刀开始。
梁逸夫感觉自己重新经历了一次轮回,心灵受到了一次涤荡,隐隐竟然有了一种削发为僧的想法。
甚至有了这种想法之后,真的感觉脑袋上凉凉的。
不对!这感觉也太真实了!
梁逸夫伸手一摸,头上扑簌簌的落下大团大团的发丝,原本略带赤红的浓密长发天灵盖处突然出现了一片异常光滑的空白。
屋外的阎泪收回撒豆成兵,招呼几人快跑。
这一动,发出了微弱的声响,被梁逸天敏锐的捕捉到了。
嘁嘁喳喳的吵闹笑声和迅速跑远的噪杂脚步声,胆子大到敢在老虎头上拔毛,还能是谁干的呢?
这熟悉的心梗感觉,梁逸夫电光火石间就猜到了始作俑者,提刀一声暴喝。
“阎泪!!!”
bg一澜说
昨儿一起出去爬山,临走时我信誓旦旦的说,回家之后作者码字我就打扫卫生。
晚上回家瘫在床上,在噼里啪啦的打字声中。
我一会睡成个“一”字,一会儿睡成个“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