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达入口，青璃第一件事情就是问胡云霄，“云霄，你的办法是什么？”

“禁地的阵法本就需要狐族嫡系来维持，我可以以身作法，用自己的血脉重塑阵法。”

“不行，我不同意！我不愿意用你的命来弥补我的过错，我还有其他办法，我可以用鸣鸿……”

“你万不可有此念头，我死了，你还可以救我。若你死了，那才是真的完了！元辰，拦住阿璃，别让她做傻事！”

胡云霄将两人推出狐镜，最后看了青璃一眼，便毅然投入阵法之中，待他全身血脉耗尽才堪堪关上禁地的入口。

“以吾之血，奉为牺牲，禁忌之门，闭合！”

“阿阎——”

胡云霄的面具裂开了，元辰也看见了面具之下那张与星阎差别无二的脸。

“星阎？臭狐狸怎么可能是星阎呢？”

虽然有很多疑问，但现实不允许他们想太多。胡云霄虽然及时关闭了禁地入口，但还是有些外围或者跑得快的妖魔逃了出来，就近的都还有几只妖魔对着青璃与元辰两人虎视眈眈。

“可恶，好不容易脱离束缚，不逃得远远的，还想打我们的注意。既然如此，那就交出你们的内丹，给禁地的阵法添砖加瓦！”

那几只小妖魔自然不是盛怒之下元辰的对手，只是狐族生来狡诈，他们看出了青璃是元辰的弱点，就开始把攻击目标转移到青璃身上。

因为青璃的关系，元辰处处受限，若不是星阎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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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以后，青璃就再没有说话。三天了，问你们什么都不说，你们在狐镜到底发生了什么？”

星阎脾气爆，能忍三天已经是极限了。青璃又整天阴沉沉的，食物很少吃，话也不讲。

青璃望着眼前火堆中跳动的火焰，就好像看到以前的阎奴。他们认识三千多年了，青璃是忘川常客，一来二去就和身为忘川守卫的阎奴相识。大多数时候阎奴就像一个兄长一样，容忍青璃的坏脾气，包容她的任性。每次青璃去忘川都会给阎奴带礼物，可能是奇珍异宝，可能是凡间话本子，只要是忘川之外的东西，阎奴都会很喜欢。

看守忘川五千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青璃是阎奴如此枯燥乏味的日子里唯一的色彩，他喜欢听青璃讲故事。每次青璃跟他分享她历劫遇到的人或事，他都会听得很认真。青璃讨厌的人，阎奴也会跟着她同仇敌忾。青璃经历的有趣美好的事，阎奴也会非常向往。

如今，阎奴好不容易出了忘川，却因为青璃的过错丢了性命。

这让她如何不懊悔？

“是我的错，我不让元辰去掀那个祭坛就没这些事了。”

终于等到青璃开口了，但她话却像一块石头砸在元辰心里。

“这也不能全怪你，是我先提出把祭坛翻过来看看的。”

“云霄告诉我狐镜有个禁地，禁地之中可能藏着什么东西。我当时想着天缺玉盘带我们来到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我们就能在禁地找到一块灵牌呢？所以我就跟云霄去了，要是当时我们不去禁地，直接离开狐镜与你们汇合，元辰就不会来找我们，就不会被狐族族长放入禁地，不会破坏祭坛，不会放出妖魔……”

“小璃……”

“……都是我太想当然了。”青璃用双手遮住脸，蜷缩成一团，“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你说那些妖魔是你们放出来的？你们……”星阎被这俩人气的不轻，“你们是嫌人间的妖魔不够多是吧？”

“星阎哥哥，你就别说青璃姐姐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呀！”

“不是故意的就能做这种事情吗？你说她做就做了，谁不会犯错，犯错了就要尽全力去挽回，去弥补。你看青璃做了什么，三天了就这样人不人鬼不鬼跟个行尸走肉一样，我们整天还要顺着她的情绪。”星阎越想越生气，干脆走到青璃面前将她拉了起来。

“青璃，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身上的重担了？等我们找齐所有灵牌，修好天缺玉盘，把妖魔尽数消灭，你再消沉行吗？要是实在不行，你把天缺玉盘给我，你回雪山去，回你师傅身边去！”

“……对不起。”

青璃抹掉脸上的泪痕，“明天我们就出发，去寻找别的灵牌，我不会再耍小脾气了。”

“大家休息吧！”

青璃裹着被子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们在禁地发生的事有太多太多疑点了。

禁地的祭坛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被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