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妘世辞来说,一两件小事上的疏忽并没有多少不值得原谅的理由,但想着褚阳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心底就隐隐有些不舒服,感到有失面子。
“齐深,你来说。”妘世辞适时转移话茬,问道:“既然你指认赵全没有做好工作,可为何现在才说?”
“回禀老爷,老奴提醒过赵全。”齐深说得倒也是实话,他从前就在夫人身边做事,夫人去后又服侍大小姐,得了个副总管,自然要按大小姐的吩咐关照些褚阳。
说话间他又看了看赵全,“但是赵全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虽然赵全也是妘府老人,但就凭服侍过当家主母,齐深资历比他高上不少,直呼其名说不上不妥。
妘世辞还想再问,褚阳已经一脸不耐的打断道:“妘家主,既然已经搞清楚这赵全回扣我银两的事儿了,那么是不是也应该谈谈赵七了?”
早知没有结果的事情,褚阳不欲让妘世辞再和稀泥下去。
闻言,一旁的赵全目瞪口呆,赵七?我不是叫他跟踪齐深看看能否抓到把柄吗?怎么又和这个煞星扯上关系了?
转向赵全,褚阳像刚想起这事似的,哼笑了一声,玩味道:“赵副总管,你可不能因为我在府上收拾了你一个手下,就记恨上我啊。”
意味深长的顿了顿,他接着说:“这倒也罢了,毕竟事儿多了难免有个疏漏不是,只是还派人跟踪陷害我,打算赶我出妘府又该怎么计较呢?”
此言一出,妘世辞顿生疑窦。是啊,妘府那么多事务,需要副总管亲力亲为的也不少,怎么就单单疏忽了褚阳的月银?
一心只有朝野大事的一家家主并不知道,赵全在妘府拉帮结派排挤异己,导致众人敢怒不敢言,再加上大总管年迈老眼昏花,这些破事才没有呈到他案上的。
褚阳不过是需要抛砖引玉撬动妘世辞对赵全的信任,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此人漏洞百出的拙陋对质还不能说明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