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的老师回到了嘛?”
“所以,这就是你这这里等待我的原因吗?”韩非说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嬴政笑了笑。
韩非摇了摇头,“你为什么回来到这里,难道家国不容?”
“我只是四处走走散散心。”嬴政回答道。
“心如果在深井,眼中的天空就会变小。”韩非无奈的说道。
嬴政:“你并不了解我。”
韩非:“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答一个你并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吧。”
“你会死。”韩非语气冰冷的说道。
“你说什么?”嬴政眼神一变。
“关键是什么时候死,如何死。”韩非继续说道。
“你难道知道?”嬴政不敢相信的问道。
韩非面无表情,“我曾经穿过时间,看见过自己的死亡,你相信嘛?”
嬴政沉默了一下,“我,不相信。”…
“死亡并不可怕,尤其是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韩非看着嬴政,“每一个都会死,不是嘛?”
“你到底想说什么?”嬴政眉头微邹。
“你刚才追问天地间那种超越凡人,在冥冥中掌握命运的力量到底是什么。”韩非问道。
“不错。”嬴政点点头。
“高山变成深谷,沧海化为桑田,夏冬的枯荣,国家的兴衰,人的生死,真的 是神秘莫测,十年可见春去秋来,百年可证生老病死,千年可叹王朝更替,万年可见斗转星移,凡人如果用一天的视野,去窥视百万年的天地,是否就如同井底之蛙?”韩非丢下后手中的树叶,缓缓走到嬴政的身边。
“这就是答案?”
“这种力量就在身边,当静下心来聆听时,它就像是一首歌,”韩非认真的看着嬴政,“你听到了嘛?”
在院子当中的两人陷入沉默,房顶上的方宇三人也陷入沉默,许久之后,嬴政看着韩非说道:“韩非先生!”
“韩非拜见秦王!”韩非低头拱了拱手。
“嬴政受教了。”嬴政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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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嬴政看着漫天飞舞的树叶,感叹道。
“风过无痕,而这风在的大王心中,却视乎起了涟漪,”韩非说道。
“先生此言何以?”
“风过而浪起千层,说明水面本就不平静,树叶秦国并不太平,大王的处境也不太平。离开故国去见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是更加危险的。”
“虽然素未谋面,但是读你的文章,已经胜过千言万语,为这文章冒一点风险还是值得的。”
“大王是一国之君,古人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而这万金之躯离开国境,犹如龙入浅滩,以韩非之见,大王此行是在将自己推向危险的悬崖。”
“不登上悬崖,又这么领一览略众山的绝顶风光。”
“大王果然胆识不凡,让韩非不禁想起当年一任赵国国君,”
“先生是指赵武灵王?”
“赵武灵王即位之后,孤身入胡,观察胡人民风军纪,后与赵国推行胡服骑射,虽受世俗礼法所不容, 他却犹能全力推行,次令一出,国势力升,兵力强盛,数年之内,内灭中山,外略胡地,其势可与秦争锋。”
“赵武灵王固然神勇,但晚节不保,终究不是天下之主。”说到这嬴政看向韩非,“先生自己身处如履薄冰的险境,难以自拔,又如何替人分忧?”
“哦?愿闻其详?”
“先生在,孤愤,一文中曾直言,一个国家,最为忌惮的是臣子威望过高,君王又对左右近臣太过于轻信,就寡人所知,现今韩国权臣当道,君王又没有主见的局面,眼下韩国,在野,有百越乱党危害一方,在朝太子新死,各方势力明争暗斗,在外,我大秦铁骑将至而无退兵之策,先生早已经技穷于朝野而受困于内外,却犹自在朝廷之上夸下海口,十日内不能破案便割地让秦,岂非让人讪笑?”
“我的困局,大王洞悉痛彻,莫非有心要看看,韩非是否只是夸夸其谈之辈?”
“我很好奇!”
“只需要大王答应帮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赦免一个人。”
“什么人?”
“暂时保密,”韩非笑了笑,“不登上悬崖,如何欣赏绝顶风光,大王可信得过韩非?”
“我,我答应你,”嬴政点点头。
就这两人谈话结束时,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方宇站在屋顶上看着远处的士兵,“姬无夜的禁卫军已经来了,你们改离开这里了。”
盖聂点点头,“王上的行踪绝对不能暴露。”
说完这话,盖聂跳下屋顶带着嬴政快速的离去,姬无夜的夜幕和秦国的鬼魅是一伙的,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地位最高的人,罗网的八玲珑已经出动,盖聂必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