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上楼梯的声音在楼道里响起，荣一凡才转着方向盘发动车子，结果还没出小区，他就停下了，心里有些烦闷，又觉得原本可以借机挑明身份的、可是却在临门一脚之际又改变主意而失笑。

沉吟半晌，他才摇头轻叹道：“奇怪的低级趣味。”

一晚辗转难眠，次日荣一凡很早就到公司了。

平日里的晨练落下了，今天干脆就爬楼梯权做锻炼，公司餐厅在八楼，还没进去就有一股由各种早餐汇聚而成的香味飘荡在楼道里，巧的是还隐约传出职员们的闲谈声。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无论是畅销小说还是热播剧，全都是什么总裁装穷小子，恋上平民女孩。”

“确实，感觉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好腻味啊，也不想想这现实里的很多有钱人是低调，但人家也不会装穷好吧。”

“就是啊，那些作者和编剧就是爱想当然，这圈子天差地别的，除非那个总裁突然脑袋瓦特了。”

也不知道后面这一句戳到这群人的那个笑点了，纷纷低声笑了起来。

然后，又是零碎的几句，不知谁随口说：“要我说看这些无厘头的，真的不如去追《毒我》。”

“对对对，起码人家写的东西够新奇。”

“不过你们不觉得，像程文风那样才是霸总的正确打开方式么？”

“不找零。”这一句几乎是如出一口了，接着又是一阵笑声。

欢快的笑声在荣一凡走到楼梯道门口的那一霎那终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