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家的二房,凌苓一脸忧色,欲言又止。凌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但出奇的安静。
林玉凤满眼都是责备,肉眼可见,她的双眼里还布满了血丝,肯定是哭过了。
“我来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凌芸幽幽地站了起了,冷冷地说道,这种气氛,想了也知道,事没好事。
凌炎果然是喜欢当这个出头鸟,难怪长期被人当枪使还乐在其中。
她这样做当然是获得董春莲首肯的,“凌芸,当你是凌家的人,就尊重你一下,让你出席家族大会,不尊重你就是个野种,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二?”
凌芸愣了一下,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凑啊。虽然她不知道当初凌宗是以什么借口把她带回凌家的。
至少在她懂事以来没人拿过这事儿做文章。她当然知道凌炎口中指的什么事。这根本就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哼!”凌芸冷嗤了一声,“照姑母的意思,应该变傻的人是我咯?我倒要问问,是什么仇什么怨,你们竟然要治我于死地。”
“难道就是你口中的野种么?”
凌芸这些话掷地有声,其他人暂且不说,至少现在林玉凤的脸不是那么好看。仿佛一件尘封多年的旧事又被挖了出来。
“你!母亲,您看看,您的孙女儿……”凌炎气急败坏,一跺脚,竟然把谢氏摆上台了。
本来这事她们就不占理,若是以前的凌芸,早就被这“先声夺人”吓哭了。她这么一说,连同谢氏都有些愕然。
“再说了,我父亲好歹也还是一家之主,就算他现在受了伤,凌家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嫁之人来咸吃萝卜淡操心?”
凌炎脸色一冷,就连钟秋都白了她一眼,这货还真是吃几次亏都不知道学精。一个旁听的倒把自己当话事的了。
以为仗着谢氏撑腰就可以胡作非为了。看来她们一家是活得太舒坦了些。
“咳咳!”董春莲轻咳了一声,她也没指望凌炎能翻出什么浪火来,“既然说开了,就明说好了。二叔在押送一批药草的过程中遭遇了山贼,货物被抢掠一空不说,自己还受了重伤。”
“那批货对我们凌家休戚相关,至关重要,但在二叔手中丢失了,是不是该交待一下?”
原来如此,搞这出大龙凤就是为了逼宫。
慢着,山贼?
凌芸猛地想到了什么,难怪凌章会提前回来,而且她也想不出什么理由,非要她父亲亲自押送。现在看事,再明显不过了。
他们就是挖好了坑,让他踩进去,然后师出有名,谋取他的家主之位。
“你们这算是过河拆桥么?这三年来,我父亲兢兢业业。凌家产业在我父亲的打理下蒸蒸日上,你们凭什么抢夺他的家主之位?”
凌苓也是忍不住了,仿佛把她多年以来积压在心底的郁卒一次过发泄了出来。
在声众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林玉凤和凌宗,很久没看过她这样了。
“苓儿说得不错,当初夫君接手的时候,凌家风雨飘摇,差点就被别家吞并,若不是他力挽狂澜,还有你们坐在这里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