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只要你身为护士,那么接触莫洛托夫鸡尾酒就是必然要经历的事情”。
“我希望你可以尽快自行适应,如果不行,我推荐你进行一次血疗”。尤瑟夫卡说。
玛利亚愣住了
“您……您不是说,如今物资短缺,只有猎人才可以进行血疗么“?
“我是说过如今物资缺乏“。尤瑟夫卡点点头”不过我没有说过只允许猎人才可以进行血疗的混账话,对于我来说,无论是猎人还是病患本质上都是人类,只不过被困在欲望之中无法解脱,我们医生要做的就是治病救人“。
“你的酒精过敏是遗传问题,只要不碰酒精就不会有事,我也觉得要因为这种小事情就牺牲一瓶血浆有些浪费“。尤瑟夫卡悠悠的说。
“不过我们总不能让你以后每做一次酒精治疗就晕倒一次,医院里床位紧张除了宿舍可没有别的担架,所以我还是推荐你做一次血疗,当然,要不要做由你决定,只是如果你如果选择拒绝的话以后的工作你也不能因此有所耽搁“。
这老混蛋咧了咧嘴。
“而且,指不定你会有成为猎人的资质也说不定呢“。
“我……我觉得不行“。玛利亚赶紧摇了摇头。”我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所擅长的也就是治病救人,和以杀戮为业的猎人应该是打不着的生意“。
“成为猎人从来不需要自身的身体素质“。尤瑟夫卡说。“猎人依靠血液的力量强大自身,为整个亚楠扫清被噩梦感染的祸害,而我们以血液的力量替这些猎人扫除他们身体上的伤害,猎人又以血液的力量保护我们,我们和他们,本身都是一样的人物而已,说的再怎么好听,干的也都是清扫害虫和误会的清道夫的活”。
“反正都是依靠梦境的力量在进行狩猎,他们自身有没有醒来都不好说“。
“而且,鬼知道现在这篇现实,是不是也是所谓的梦境呢”?
尤瑟夫卡的眼中一片深不见底的阴霾。
“测验结果出来了”。
玛利亚的长裙外面简单的披了一件白大褂,尤瑟夫卡给她们采过血之后就把她们给丢在这里,扔下一句话说等到结果出来之前就在这里帮忙抽血,然后就不知道晃荡到哪里去了。
这群年轻的姑娘们没有办法,但好歹都是从正经从治愈教会学出来的护士候补,一个一个都是不缺眼色的人,从旁边的医疗器械室找到护士服和口罩手套就自发的上去帮忙。
玛利亚也加在她们其中,就算这个女孩对酒精过敏的厉害,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结果了旁边人递过来的酒精瓶,鼻子里塞上两团医用棉,手上带好橡胶手套,这是她对自己所能做出的所有的防护了,麻烦而且看起来矫情,而且让她自己也很不舒服。
“是不是要听院长的话真的进行一次血疗呢”。
玛利亚思索着尤瑟夫卡离开时留下的话,按理说干活时候应该专心工作不去想其他的事情,不过好在她现在手上没活,她刚才照顾的那位现在也已经脱离了危险状态安然睡去了,他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多了,玛利亚不忍心再去看一眼,如果不是他裹上了绷带,玛利亚甚至会以为他是个已经死去的死人。
这些猎人都是年轻人,大多数都在二十五岁一下,更甚者甚至还不到二十岁,而且从玛利亚见到的没有一个猎杀时间低于三年,来到这个世界刚刚不超过六千天就得准备好随时死去的觉悟,玛利亚不知道如果是自己二十岁的时候去参加了这样的事,踏上猎杀的土地她会不会吓得尿出来。
也许这就是玛利亚无法接受血疗的原因吧,接受血疗的人在治愈本身疾病的同时会映射出自身最深藏的恐惧和本能,相当一部分都会因为恐惧而被噩梦抓住拖回深渊里去,但是也会有一部分人回放大自身最深藏的恐惧,转而成为猎杀噩梦的猎人。
玛利亚看着眼前陷入沉眠的少年,他也是以为猎人,今年二十一岁,和别的猎人不同的是他留着一头有些花白的长发,而他的长相和别的猎人相比也较为阴柔一些。乍一看上去他就是个有些秀气的大男孩儿。
“顾城”。男孩儿的名字就刻在床头的硬纸板上,是个东方人的名字,玛利亚小时候在树上看过这群人是在很久之前坐着渡船来到这里,带来了高超的冶铁技术和独特的审美观以及珍贵的香料,他们不论男女都阴柔秀美的面容让女人都为之嫉妒。
这么多年过去,东方人和亚楠人之间互相通婚繁衍生息,双方的血脉都已经嵌进了对方的灵魂之中,东方人对亚楠人来说已经是一样的人了。
玛利亚本身没有东方人的血统,不过她曾经有过两个很要好的东方人朋友,从治愈教会毕业后她们曾经相聚过一次,其中有一个就曾经说过自己要成为猎人。玛利亚张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女性的猎人,倒也不是说并没有女猎人的存在,只是和力量,体力以及心里承受能力都更加强盛一点的男人相比,女人去做猎人本身并不占优势。
玛利亚还记得那位朋友谈到要去成为一名猎人时候的神情,神采飞扬的,完全没有一点点所谓恐惧的感觉,玛利亚疑心她的这位朋友可能只是说说,毕竟那种刀头舔血的生活虽然听起来潇洒,但还有一句话叫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
不过她的那位朋友也姓顾,倒是有些巧合的意思,不过她的那位朋友可没有说过自己家里还有弟弟或者哥哥的事情。
玛利亚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他似乎睡得熟了,脸上的痛苦之色似乎减少了一点,他的佩刀拄着地面,看上去那似乎是一长一短两把太刀,刀把上刻着流云和火焰,与其说这是一对武器不如说这是一对工艺品
玛利亚不由得看的入迷了,她伸出手去似乎是想要摸一摸这两把刀,手指握住刀柄的时候一股重量传来,这武器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动的东西,它比它的重量看起来要重的多。
“洛“。
刀柄的尽头刻着一个东方字,玛利亚不懂东方字,但是看上去似乎像个方块。她又拿起短的一把,摸索着刀柄。
“旸“。
洛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