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出了村子了,为何还要回来。快走吧,你不认识婆婆,你不认识婆婆”老太太一时间竟然也有点哽咽了,她转身就要向里走去。
这时房子里边有人出声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阿娘,谁来了啊。”
门外的陈宇不爽得撇了撇嘴,看着神色暗淡的小紫,他有些心疼的说道:“没事,交给我了,你现在是唐人,总是怕啊怕的可不成。”说完,陈宇带着三个人直接开门跟着老太太就走了进去。
院中的男人显然是被吓了一跳,他赶忙捂着胸口尖叫道:“你们,你们是谁,怎么能随便闯进别人家呢?”陈宇看都懒得看这娘炮一眼,他转头对着那老太太的背影说道:“老太太,我们是唐人,来此寻亲的,看起来您认识这姑娘,可以给我们讲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吗?我们不怕任何人的威胁,您尽管放开了讲就好。”与上次去雪村不同,陈宇这回摆开车马,讲出了自己的身份。
毕竟他也不熟悉这里的情况,只能尽量以势压人了。
他话音一落,老太太果然肩头耸动了一下,然后她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对儿子吩咐道:“小生,去把门关上吧,既然是大唐来的贵人,那兴许能帮帮红娘吧。”她口中的红娘应该就是小紫的母亲了,从小紫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现在已经有些激动了。
陈宇跟着老人进了房间,双方落座后,老人认真地分辨了一下陈宇,然后才缓缓地开始讲述。
“唐人,既然你能带拉姆措回来,看得出你对她还是有几分感情的。那婆婆就给你们讲一讲当初的事情,不过婆婆有言在先,你们千万不要冲动,否则,可能就会害了自己。”看老人如此郑重,陈宇也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他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几人出去放哨。然后坐正了身子,等待着老人的开始。
老人双眼微眯,似是回忆,操着干涩的声音缓缓讲整个事情说了出来。
“嗯,婆婆没记错的话,那是在拉姆措走后的一年了。拉姆措的阿耶由于反抗陛下的侍卫带人,所以被赐死,而她也被侍卫带走。所以家中就只剩下了她的阿娘,红娘一人。那时候她天天哭泣,心如死灰。那一年都是咱们村里各家出粮照顾着她,让她度过了难关。但好景不长,红娘生的美艳动人,虽然已经娶了人家,但还是被村里的某些人盯上了。”说到这里,老太太还专门慈祥地摸了摸小紫,看她的眼神仿佛就是在看红娘一般。
“咱们村是属于城里大丞相的土地,而大丞相家中女嗣众多,儿子自然也不会少。大丞相就将咱们村交给了她的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来经营管理,就是现在的大祭司和侍者。那时候大祭司还未即位,整日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但侍者不然,他经常会走街串巷,为祭祀们准备圣物。”话说到这里,陈宇就不得不打断老太太了,他没想到,这个女蛮国居然还是个宗教国家,搞得神神秘秘的,居然还有祭祀什么鬼东西的。
他略有些疑惑地问道:“是神殿的那种吗?还是萨满的那种?还是佛教的那种?神职人员都可以近女色的?”他的问题让小紫十分无语。
她对陈宇解释道:“我们女蛮国信奉的和你认识的都不一样,我们的信仰是女娲娘娘。她是我们伟大的创世女神,是女娲娘娘创造了我们女蛮国,也是女娲娘娘熔炼五色石块去修补苍天斩断鳖足树立在大地的四周,将天撑起来,还杀死了兴风作浪的黑龙,以拯救中原的人民。然后把芦苇烧成灰,堵住了滔天的洪水。而且是女娲娘娘让青年男女互相婚配,繁衍后代的。我们女蛮国只有女娲娘娘的神庙,就在国都之内。常年侍奉女娲娘娘,并且为我们女蛮国人传述女娲娘娘神谕的就是大祭司。大祭司必须是女性,而且成为大祭司以后,就会将双腿套在蛇皮之内,如同女娲一族一般。从此之后就再也不会出去神庙了,就算是传达神谕都只能是陛下去神庙倾听。这样一来,就会多出来很多侍奉大祭司的人,可以踏入神庙和传教的叫做祭祀,不可以进入其中的守护者,就是侍奉。”一长串的解释,听的陈宇如梦如幻的。这简直比山海经还有意思,主要还真就发生在他的身边,弄得陈宇心里直痒痒。
小紫解释完,就继续看向了老太太,等待着她的讲述。
“嗯,拉姆措说得对。侍奉一旦被选中后,就一声都会是侍奉。他们将倾尽一声,来保护祭祀和神庙的安危。但代代相传后,现在已经只有少数人才能当侍奉了,名额也成了他们家族内代代相传的。从祭祀痴见过红娘之后,便一直想要做她的另一半。但是红娘却不肯,她心里还有拉姆措和她的夫婿。她一直相信,一直相信拉姆措会回来找她的呜呜”话说到一半,老太太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弄得小紫也是双眼通红,陈宇则尴尬在了当场。
这有什么哭的,难道不对吗?他暗暗想着,嘴上却赶紧安慰着二人。等待着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老太太哭了一阵之后才定了定神,接着有些哽咽地说道:“虽然红娘不愿娶,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她不得不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