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尤明峰的话却让他不得不接受。
“你以为你真的能弄倒鲁有求,就凭你现在的东西,他最多换个单位。
有鲁必应罩着他,国贸集团的每一家企业他都能随便进,就丢了职务而已。”
“而你呢,不但与本该属于你的荣誉失之交臂,还彻底得罪了宣传部,等过段时间,热度下来,鲁必应会放过你?”
“成年人的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要获得一样东西,首先就得放下一件其他东西!”
……
“宣传部为什么会提这种要求,鲁有求那个渣子,能入得了他们的眼!”
对宣传部的这种套路,何广一万个不理解这管得也太宽了!
尤明峰却只是一阵冷笑,什么都没说,指了指隔壁办公室,又指了指上面!
何广悚然一惊,他的隔壁就是鲁必应,而鲁必应的上面么……
“这种事情,他也要管?”
何广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声音,无奈夹杂着苦涩。
“呵呵呵!”
尤明峰一阵冷笑,压低声音说道:
“被睡服的人,哪里还分得清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你以为,烽火戏诸侯是怎么发生的,正常人干得出那种事么?”
他这话一出,何广再无反抗的余地,只能乖乖接受对方的条件。
尤明峰给他分析过“十大杰出青年”的厉害,可以说,这是他跨越阶层天花板,实现阶层跃迁的唯一会。
如果放弃这个,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么好的会了。
在命运面前,一切愤怒和不甘都必须让路,没有人例外。
但是,何广心却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尤其是当他看到银行的短信后,那团火焰就燃烧得更激烈了。
他陡然站起,拿起,重重反按在桌上,不再看那个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数字。
嘴里喃喃自语:
”一年,一年而已,我等得了!”
一年是宣传部的要求,也是鲁必应打得好算盘。
明面上的话,是要求何广这一年要以“十大杰出青年”的道德标杆来要求自救,不能和别人主动起纷争。
不管是谁,不管明面还是暗面,以免影响这个称号的公信力。
实际上,就是防止何广借着这次的势头,报复鲁有求。
至于一年后,这个称号的热度也过去了,管何广把鲁有求弄成什么样,宣传部也不会管的。
他们又不是鲁有求的老爹,还能管他一辈子不成。
鲁必应的本意,当然是最好宣传部给何广施加压力,要求他一辈子都不针对鲁有求。
但可惜,她“睡服”的只是凡人,不是上帝,能管到一年已经是最大限度了,管不了一辈子。
所以,就在何广为一年后谋划时,鲁有求也被鲁必应喊到了办公室。
“接下来这一年,是你能否在杭保待下去的关键一年,你绝对要夹起尾巴做人,不能再到处树敌了,知道么?”
……
“你暂时肯定是斗不过何广的,加上我也不行,但只要你曲意逢迎,又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钱的事都是好解决的!”
……
“即使以后他秋后算账,只要我坐上总经理的位置,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实在不行,就给你换个地方,哪都是赚钱!”
鲁有求呆呆地听着,就像个被霜打过的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