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那么喜欢化工一部,那就化工一部副经理在做作呗!”
说这话的同时,他在心里暗道:
“我倒想看看,你那个破称号到底有多值钱……”
现实的世界就是这么奇怪,何广没有和王昌有任何的接触,但却已经在王昌心里留下了极差的印象。
王昌决定,要是上面没有压力,那何广就待在副经理的位置上,别动了。
不仅是现在不动,只要他王昌在杭保一天,何广都别想动。
当然,如果上面有压力,他还是会办的,就说在研究、商量,时间晚了一点好了?
量上面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额外苛责自己!
听了他这话,最开心的就是鲁必应了。
何广和王昌不对付,就是尤明峰和王昌不对付,这样一来,她的会就大得多。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风平浪静,何广的那张“杭州十大杰出青年”证书,就像许多其他奖章、奖状、奖杯一样,再没有人关注,慢慢在橱窗里积攒灰尘。
而某些不显眼的地方,变化在不断发生。
某个在下逼仄的办公室里,一个40多岁的“年轻人”正喜气洋洋地接着电话,一边连声说道:
“好好好,好好好,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一个明亮的办公室里,一个有些拘束的大姐摸摸这里、摸摸那里,有些忐忑地对边上的人说道:
“总经理,我坐这里不合适,我啥都不会呀?我还是回原来的地方吧?”
“没事没事,你就坐在这里就行,啊!
看看书,读读报纸,喝喝茶,都没事,有事问问小李就行!”
边上,一个胖乎乎、肥滚滚的年人一边大笑着,一边殷勤地搀着她,不由分说地硬把她按到座位上。
戒备森严的某个大院,一个一脸正气的年青人身着制服,“啪”地给个宣读红头件的上级一个标准的敬礼:
“感谢上级对我的信任,保证完成任务!”
……
这天,国贸集团各级董事例会,王昌正襟危坐地坐在会议作靠后的位置。
里的派克金在小牛皮毕竟本上不断写着什么,专注地记录着领导的讲话。
但听着听着,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抬起头,有些愕然地看向高举首座、一身正气的那人。
对方的目光正定定地看着王昌,一字一句地说道:
“现在,我们有些老同志,认为自己年纪大了,开始懈怠了。”
“不认真学习领会上级件讲话精神,对上级的布置的任务落实不到位……”
“希望这些同志好好思考、反省,该如何做好本职工作。能者上、庸者下,这是我们公司一贯的原则和标准……”
整篇讲话,没有点王昌半个字,没有说那件事半句话,但王昌却觉得,对方每一个字都在说自己。
一番话下来,王昌的后背已经满是冷汗,汗唧唧的难受无比。
会议结束,王昌急匆匆地赶到对方办公室,却被秘书告知,要等董事长接见完其他人,才能接见他。
王昌无奈地坐到会客室的沙发上,感觉自己回到了二十岁,等待领导接见的状态。
但没办法,对方是前不久从地方上上来的,他事先完全没有打过交道,没有路子。
一直到四点半,王昌才得以进入对方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