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觉得自己应该清醒一点。

大约过了半小时，天黑了，鱼也熟了。

花展颜与霍楚怀围着火堆在吃鱼。

花展颜先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分给霍楚怀，那鱼肉烤得焦嫩，除了盐没有放其它任何调料，可霍楚怀吃到嘴里，竟然停了一会儿。

本来就是无污染的河鱼，天然带着一丝甘甜，再加上烤过了，哪怕是不放盐也会很好吃的。

霍楚怀忍不住又吃了一大块。

花展颜见他吃完了，赶紧又给他撕了一半。

霍楚怀一边吃一边问她：“你下水前在念叨什么？”

花展颜怔了怔。

原来在下水前他就在河边了。

她便道：“我家主……不是，是那位怀古琴的第一任主人，他曾经说过一句话，世间万物都有生命，鱼也有，我要吃它们，就等于要了它们的生命，所以要提前给它们念经超度。”

“……”霍楚怀看着花展颜。

火光映着她的脸，她表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他便问：“他不是将军吗？人都能杀，一条鱼怎么就杀不得？”

花展颜摇头道：“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其实对生命充满了敬畏，杀人是为了保护百姓，是逼不得已。”

霍楚怀又问：“你研究他很久了？”

“对，我……”花展颜撒谎道：“我看了很多关于他的书籍，弹琴也是自己偷偷学的，特意把琴弦剪成怀古的样子，这样就可以驾驭怀古了。”

霍楚怀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