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远琛跟在两个姑娘身后,黑亮的眸里划过了几分委屈,却又只不言不语的看她们上了马车后才翻身上马。
“阿蘅,你同我三表哥,是如何一回事?”庄婧忍了又忍,终归是没能忍住,满脸好奇的凑到了顾昭蘅耳边。
顾昭蘅斜睨她一眼,轻描淡写道:“钟公子是哥哥的好友,与我也曾有过几面之缘。”
“只这样?”庄婧不满。
“还能如何?”顾昭蘅反问道。
庄婧失望道:“我只当你同我三表哥相处的极好。”
顾昭蘅垂着眸,若是……若是定北候府的这位三公子不是个早逝的命,她说不准还是会愿意的。
只可惜,这次她纵然不想嫁,却也不想做“寡妇”了。能走的路千万条,她何苦要走这会叫她父皇母后担心的一条?
可思及庄婧方才的话,顾昭蘅又品出了几分好笑来。方才她和钟远琛,虽说算不得剑拔弩张,可怎也瞧不出个融洽来吧?
“你不知道,”庄婧压低了声音,“我三表哥如今可比从前怪多了。”
顾昭蘅兴致缺缺的应了声。
“三表哥从前可当真是又心软又好说话,同谁都能处到一起去,连大舅舅都担心他日后是不是块领兵的料。可打几个月前,三表哥便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不光不爱同从前的许多友人来往,也渐渐地没那般耳根子软了。”
顾昭蘅一愣:“他从前耳根子软?”
那她怎的就不曾瞧出来过?前世的钟远琛,待她分明是个没心没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