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按着规制来的东西,顾昭蘅前世也没少见过,是以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稀奇的。
“四姐姐的吉服上,比姐姐的多一对凤凰呢。”顾和娴眼底满是好奇,“真是好看。”
顾昭蘅扬了扬眉,倒是没同顾和娴说些劳什子的嫡庶尊卑有别的话,只哄她:“等再过上几年,阿娴要及笄时,也会有这样的冠服在。”
顾和娴煞有其事的点头:“那我不要比四姐姐的好看。”
小姑娘心底还是明白的,她……不可能越过顾昭蘅去。
且不说真若那般了,便是要把她母妃逼到绝境,单是为着顾昭蘅的脸面,顾和娴也不会说出那样让人为难的话来。
她四姐姐待她已然足够好了,她可不能不知好歹。
“我们和娴生的玉雪可爱,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顾昭蘅无声地叹了口气,心底对那小丫头的疼惜更甚了几分。
怨不得连皇长姐那样的性子都疼她。
顾昭蘅想,大约真的铁石心肠到了她家阿娴是面前,也是会软下来的。
又有谁能不喜欢她?
比起这旁的孩子来,她的小五妹妹生的更好看,更聪慧,也更乖巧。
“四姐姐也好看。”顾和娴想了想,也夸了她四姐姐一句。
这也算是礼尚往来了吧,顾和娴心底暗暗地想道。
她也没什么能给自家四姐姐的,除了能时不时逗逗她开心,顾和娴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还能回报顾昭蘅待她的好。
大姐姐待她也很好,可与四姐姐却仿佛不一样。
大姐姐会时不时的来瞧瞧她,给她捎上些稀奇玩意儿,四姐姐会常差人来送些吃的用的,也会时常带她四处逛逛。
她们待她都很好,顾和娴却不可避免的更亲近了顾昭蘅一点。
不是因着她大姐姐瞧着凶,而是再小的孩子也能感受到她四姐姐是事无巨细的替她在考量。甚至比起她一母同胞的姐姐来,都不遑多让。
顾昭蘅逗她,“好在良嫔娘娘不在,若不然呀,我怕是连这句话都听不着呢。”
“四姐姐!”小姑娘抿着唇,小脸微红,“四姐姐最坏,总是爱笑话我!”
说起来,她母妃也曾盛赞过四姐姐的好容貌来,道她生的与皇后娘娘一般的矜贵天成。
顾和娴左看右看,倒是看不出她母妃话里的那些来,只瞧出了她四姐姐是同母后不大一样的好看。
“还不是因着我半点比不过良嫔娘娘。”顾昭蘅揉了揉顾和娴的头,知道那小丫头没有真的与她生气。
顾昭蘅说着,透过开着的窗子抬眼看了一眼天色,不由得有些许遗憾。今日她们来的早了些,离傍晚还有好一会要等,怕是碰不上那会自己撞柱子的蠢兔子了。
“四姐姐与母妃是不一样的好。”顾和娴认真道,“四姐姐在看什么?”
她顺着顾昭蘅的目光向外瞧,只瞧见了外边日头正好,却不知她家四姐姐怎还能看得那般入神。
顾昭蘅倒是不是看得入神,她不过是在遗憾。
“在瞧……”顾昭蘅正上愁要与顾和娴说些什么。
那小姑娘容易糊弄是真,可有时候却很是死心眼。顾昭蘅可不想被顾和娴戳破了谎言后再被那缠人的小丫头追着问。
实在是、实在是太过于丢人。
可大约是巧合,顾昭蘅正不知要说什么的时候,眼底忽然划进了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