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连皇后娘娘都误会了几分,原主会那般瘦弱,都是因着她心中一直都装着事儿,给她再多的山珍海味,她也是吃不下去的。
定国公府老夫人的胆子再是大,也没到那个地步。她算计的是原主的太子妃之位,是想叫原主德行无状,最好能伤透太后的心,叫皇家对她再没有半分的愧疚,可不是想着把原主给活生生的磋磨死。
这些吃穿用度,都是小钱罢了,他们定国公府又不缺银子,何苦留下那般大的把柄给旁人?那不是自己作死?
老夫人又不傻。
至于旁的东西,若若是要顾昭蘅来说,那也大都是因着原主自己生性软弱,不敢出风头,宫中赏赐的东西她一概不敢要,生怕自己会遭人嫉恨,如她母亲那般死无葬身之地。
与旁人又何干?
可这些东西,她自己知道便是了,说出来作什么?那位老夫人苛待原主也是真,她把原主从正常的祖孙关系中剥离出来,把原主身边所有可能的关心都剥夺走,最后将原主变成了她手中的提线木偶。
堂堂国公府的嫡长女,平日里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顾昭蘅既是承了原主的恩情,自然是要为原主打算了,至于旁的关她什么事儿?
那位老夫人,可是在她来了这儿以后,还想要算计她的,顾昭蘅心眼一共就那么点大,怎么可能饶得了她?
恨不能叫老夫人倒霉呢。
她如今在乎的,也就是一个太后罢了,至于那位殿下,若是有时间,倒是可以关心一二。
定国公府的那些人这才刚刚开始,他们想要算计的一切,顾昭蘅都会一点一点的毁了,让敌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毕生指望烟消云散,这滋味应当是很舒服的吧?
“如何?”纵是从章院正与几位副院判的脸上,太后已经猜到了这结果应当是差不了的,可不问上这么一句,不得到切实的答案,却总是不大安稳的。
“回禀太后,郡主的身子已经大好了!”章院正欠身,“您可以安心了。”
“若是想要习武来强身健体,你们看如何?”
“这、”章院正下意识的看了同僚一眼,一咬牙道:“自然也很好。太后娘娘应当是知道的,这人的身子本就不是一成不变的,如今大好却不是永远大好。郡主的底子到底是不足,若是能强健身体,这才是从根本上补足。”
毕竟,皇帝与衡阳长公主姐弟感情深厚,他小时候可都是衡阳长公主带着他的,如今来给外甥女做事儿,那不是应当合分的?若不然,她们阿蘅可不是白喊他舅舅这么多年了?
顾昭蘅对此乐见其成,那便宜舅舅大方的很,不找他打秋风找谁?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虽说是把此事丢给了皇帝去发愁,可太后却也在心底暗暗思索了起来,倒是选谁呢,可不能找个自个都不成的,那不是耽误了她们阿蘅?
经了衡阳长公主的事儿,太后早就怕了,她如今恨不能什么都给自家阿蘅寻来最好的,力保顾昭蘅不会出什么意外。
顾昭蘅想的倒没太后那般多,于她自己而言,那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