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笑,“谁让你总是骗昭琮?他如今会防着你便也没什么难理解了。”
顾昭蘅自然是不依,她家皇祖母真是的,怎一味的向着哥哥。
“皇祖母”顾昭蘅娇娇地喊了声,“哥哥哪里有我来得勤快?我这一日一日的,都是来陪着皇祖母的。哥哥却时常没时间了来给皇祖母请安。”
太后一听,仿佛是这个道理。平日里陪她最多的,也就是顾和蓉与顾昭蘅了。
这两人一个是住在她的寿康宫,一个是隔三差五来瞧瞧,都给太后添了许多的欢声笑语。
她是当真,已经许久不曾这样高兴过了。
再者顾昭蘅也是个嫌麻烦的人。
可其实,她自己却并不是个喜欢拿主意的人。
当然,大魔王更不喜欢别人拿她的主意。
她们家这位殿下可是真真的小心眼,才会瞧着旁人也觉得都同他自己一般。
“殿下可是忘了,我这从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至远也不过是到京郊踏青,京都之外的地界儿,还全都是在书上动拼西凑来的,若真真要我来指路,可不定是得走到哪里去呢。”
“那大约也是因着你平日里作弄我惯了,”宿深不心虚的眨眨眼,“故而我才会先那般想的。”
左不过,那小姑娘也是有过错的。这事儿可不能让他自己一人担了责任。
这还当着昭王宿徽的面儿,顾昭蘅是不大想和某位殿下把这点子事儿掰扯的多清楚,在如何,她也得给某位殿下留点面子不是。
“大哥快瞧瞧,可真真是没有比阿羡更记仇的了,”宿深无奈,他向来是拿她没法子的,“连我那日的一句玩笑话,她都能记到今天来。”
“那不也是你的不是?好端端的说这些话来伤旁人的心。”宿徽却是朝着宿深眨了眨眼,浅笑着道。
昭王殿下多精明的人呐,这明眼人一瞧便知那两人是郎有情妾有意,他可不想掺合进去,平白惹人嫌弃。
“倒不是我记仇,才故意的拿这话来气你,”顾昭蘅哭笑不得,手上没用什么力气的在宿深背上拍了拍,只叫旁人瞧了觉得他们亲昵。
“若是好端端的,我作弄你做什么?便是到了皇后娘娘的面前,可也没有您这样倒打一耙的说法。”顾昭蘅慢悠悠的抬眼瞧了宿深一眼。
“昭王殿下说可是这个理儿?”
“郡主说的是,我家阿深性子……有时的确是顽劣了些。可郡主都知道,他也就是孩子心性起来了罢了,并无多少的坏心。”
大约是摸不准顾昭蘅想要自己说些什么,宿徽一直都是看着她说的,“再者……郡主应当也是再同阿深玩笑的,我说了这般多,还请郡主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昭王殿最初时,顾昭蘅的的确确是惊了惊,她的精神力如此的敏锐,可那人一开始靠近时,她却半点都未曾觉察出来。
“都与你说过大皇兄是一人孤身在外的,拳脚功夫若是差了,惠娘娘哪里会放心他出来?”宿深一脸无辜,“分明是你自己没能记清楚。”
“许久未见过郡主了,如今瞧着,郡主的身子应当大好了吧?”宿徽又微微侧眸瞧了过来,十分自然的同顾昭蘅问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