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了那个份上,钟远琛自然是没法子,只得承认了。
他道:“我原本的确算不得知晓,那话也不是说来哄你的。”
顾昭蘅不满:“可你后来……既然是明白了,又为什么不也告诉我一声?”
莫不是只怕她拖后腿?
钟远琛当真是无辜极了,他哪里敢有那样的念头?
“皇祖母,我这离的老远,便听您在这儿毁我名声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怎的您老人家还是要揪着那点子陈芝麻烂谷子不放?”顾昭琮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这他家皇祖母若是与旁的长辈念叨念叨便也罢了,又与他家顾昭蘅说这些做什么?
他可不想在自家顾昭蘅哪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秋水姑姑亦是笑的无奈,这也是赶巧了不是?她们太后与郡主说了这么许久的话,谁想得到殿下的运道这般好,竟是直接遇上了说起他的时候。
某位殿下自己想得倒是很好,来的也还算是巧,只可惜顾昭蘅却并没有要配合他的意思。顾昭琮其人,虽说瞧着不大像个循规蹈矩之人,可骨子里却透出了几分君子气来,顾昭蘅实在是想象不出这样一个人能做出什么旁人都不敢想的事儿来。
不过也是,他到底是大周的储君,身份尊贵,自然是有许多他自己敢想敢做旁人却不敢的事儿了。
正相反,顾昭蘅还对某位殿下的经历感兴趣的紧,她眉眼间带着几分好奇,直接无视了顾昭琮的话,“外祖母莫要管他,快些说便是了。”
顾昭琮:“……”果然与他家皇祖母比起来,他在顾昭蘅这里什么都算不上,可偏偏他还要来与自家外祖母一较高下。
输的可惨的顾昭琮拿自家顾昭蘅好无办法,只好委委屈屈的坐在了一边儿,等着自家皇祖母来“抹黑”自己的形象。
“说起来,”太后也默契的没有去接顾昭琮的话茬,笑盈盈的接着说道:“他那会儿啊,不光是干那些小男孩都做的事儿,还做了许多旁人想都不敢想的呢。”
顾昭蘅饶有趣味的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某位殿下,那可还真是看不出来。
“当年先帝有一位宠妃,是姓林的,向来是与我不大合得来。她那会儿啊,虽是得宠,可命中却无子嗣缘分,故而先帝驾崩后,便一直留在了宫里,也没叫她挪出去。林太妃大约是自觉拿捏住了我与皇帝都不愿与她撕破脸皮的缘故,平日里行事无状,架子摆的比我比皇后都要大得多。”
“偏生旁人又不能真拿她怎么样,任凭她嚣张。那会儿皇后初初执掌六宫没几年,又赶上你母亲故去没多久,我是不大愿意管事儿的,也没人敢拿这点事儿来烦我。我这边儿腾不出手来收拾她,皇后身为名义上的晚辈,更是不好作什么了,自然是叫她给拿捏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