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们格兰戴尔大学的学妹!
这一下,不仅仅是在场的其他几位同学,就连索菲亚本人,都不由自主的对苏菲多出了几分欣赏和钦佩。
苏菲如此出色,众人理所当然的将视线转向了高文。
“高文先生是吗?你也是格兰戴尔大学的学生?看您的年纪,应该是三年级或者四年级吧?为什么我之前没有见过你?”索菲亚兴趣十足的向高文问道。
“我并不是格兰戴尔大学的学生。事实上,前几年我一直在南方威肯要塞服役。”
高文的话一说完,客厅里顿时冷场。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高文。
在这些格兰戴尔大学的天之骄子眼里,南方就已经基本相当于粗鄙的蛮荒之地。
至于在威肯要塞服役……
我的天!当兵?还是在南方当兵?
这跟山里的野人有什么分别?
格兰戴尔学院的天之骄子们几乎都掩饰不住眼中的鄙夷。尤其是几个女生,原本的热情就像是被浇了盆水一般熄灭了!
她们看向苏菲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就像是在说,一个如苏菲这样美丽有才华的女士,居然摊上了高文这么个哥哥简直太不幸了!
客厅里,也只有索菲亚还维持着表面的礼貌。
“在南方服役……真是令人惊叹的经历,高文先生。”索菲亚再次说道,“无论如何,请您和苏菲先坐下吧。我们也都在等高斯教授回来。”
“当然。”高文不以为意的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但是很快,格兰戴尔的大学生们就重新凑到了一起。一群人躲在距离高文和苏菲较远的地方窃窃私语。
“嗨!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了。”阿尔贝是这场谈话的发起人,他很兴奋的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他们两个是谁!这两位可不是什么寻常的小角色!”
“哦?你想起什么了?”有人好奇的追问。
“前一阵子,我有一个朋友说,他受人拜托,给一个银行家的儿子担任家庭教师!然后他说,那个银行家的儿子简直就是个榆木脑袋!连最简单的东西都弄不懂!还有一些什么到南方服役的人果然都是白痴之类的话。”
“你是说,你朋友说的银行家的儿子,就是他?”旁边立刻就有人悄悄指了指高文。
“我也不敢打包票。当时他那些话我都是当成笑话来听的。不过我记得,他说那个银行家不但给钱很大方,还有个特别美丽的女儿!这位美丽的小姐还是我们的学妹!他当时感叹,为什么同一个家庭的两个孩子,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哦!这么说可就真差不多了!一个在南方服役过的儿子,一个在格兰戴尔大学念书的漂亮女儿,能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家庭,格兰戴尔应该没多少吧?”
“对对!我也想起来了!前几天报纸上不是登出来一个大新闻吗?银行委员会的一位委员,叫……安格洛斯,对!安格洛斯委员!他被一群邪教徒杀害了!”
“我也看过这则新闻!那帮邪教徒都是疯子!安格洛斯委员、他的妻子、管家和四五个仆人全部都被杀光了!只有他的儿子和女儿侥幸活了下来。我还记得新闻上写了两个幸存者的名字!一个叫苏菲,一个叫格温。”
“苏菲,格温,苏菲,高文。这不是差不多嘛!哈!银行委员会委员的儿子,果然是个大人物!”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居然还真把苏菲和高文的身份猜了出来。
“好了!都别嚼舌根了。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好习惯。”索菲亚走上前来,板着面孔说道。
“索菲亚,我可真不是说坏话。只是我觉得,这位苏菲小姐摊上这样一个哥哥,实在是太可怜了。你想想,他们的父母才刚刚去世,这位高文先生就眼巴巴的拉着苏菲小姐来拜访高斯教授,目的是什么?”
“你是说,他对自己参加格兰戴尔大学的考试毫无把握。所以想走高斯教授的门路?”索菲亚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然还能是为什么?高斯教授又不懂经济学,跟银行家的儿子能有什么来往?”阿尔贝用耳语般的音量说道,“我听那个朋友说,高文先生还有一门婚约在身。对方是一位大人物家的千金。但是那位小姐对高文先生的学识十分不满,所以要求他必须考进格兰戴尔大学,才会考虑与他完婚。所以……”
说到这里,阿尔贝就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对索菲亚耸了耸肩。
索菲亚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眼神毫无疑问的暴露了此时的想法。
在父母尸骨未寒之际,就要求伤心欲绝的妹妹为自己的私欲做令人不齿的勾当!这是何等卑劣的人品!
索菲亚看向高文的视线中充满了鄙夷,她现在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想再跟高文说。
然而,在听完阿尔贝的这些话之后,其他的学生反倒来了兴趣。
毕竟,一位银行委员会委员即便是对他们这些格兰戴尔大学的学生来说,也是不折不扣的大人物了!
大人物的八卦总是让人难以抵抗!
不少人都在猜测,高文能从他父亲那里继承多少遗产。
还有几个男生压低了声音,兴致勃勃的讨论:如果能娶到苏菲,可以少奋斗多少年。
女生则是纷纷围住阿尔贝,向阿尔贝打听他的朋友还说了什么。可曾提到高文的婚约对象究竟是谁?
阿尔贝得意洋洋的享受着女同学们的簇拥,直到一名车夫打开大门,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不……不好啦!高斯教授他……他被人绑架了!”车夫一脸惊恐的模样,上气不接下气的对众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