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来清理了桌椅,周哲把白靖渊扶到床上,盖好被子。
又派苏伦去书院报信,接着自己关上门,准备看看酒楼里的各项事务,再找下舒窈。
见一切正常,周哲快步穿过大堂,走到了坐在柜台后、已是闷闷不乐的舒窈身旁。
“我长话短说,白靖渊与我兄弟相称,虽然我俩感情深厚,但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舒窈微微抬头,眼中带着些委屈又有些不解。
周哲又凑近了些:“旁人怎么看怎么想我不管,你一定要明白,我俩清清白白。”
舒窈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官人他是什么意思?他是看出了我心中的郁结,特意来和我澄清吗?
官人他果真是……
解释清楚后,周哲快速回到房间,
只是,等他推开房门,看到床上白靖渊的模样时,周哲不禁皱眉、眯眼、侧头、撇嘴。
紧接着,他嘴里飚出一句二十一世纪弥利坚国语中常见的二级粗口。
欺负古人听不懂系列!
此刻,床前的地上摊着原本盖在白靖渊身上的薄被。
而薄被的一旁,丢弃着一件青蓝色的长衫、一件白色的内衣,还有鞋袜各一双,无一例外的,这些原本都是白靖渊穿在身上的。
视线再往床上移去,哎哟,那场面不可描述,着实令人面红耳赤。
上辈子的周哲去过澡堂子,也去泡过温泉,这样的坦诚相待他是经历过的。
但面对好兄弟这份“坦诚”猝不及防地、毫无准备地提前到来,他还是有些无力吐槽及感到一丝丝的羞耻……
为什么要脱衣?是酒后的不由自主吗?
现在睡着了,待会该不会耍酒疯吧?
周哲嘟哝了一句,原本转身想走,但一想,这可是自己的房间,走了自己可就没地方睡了。
转头望了一眼,无奈地再次皱眉。
他走进去,把被子重新给白靖渊盖上,又捡起衣物,放到了一旁的衣架上。
幸好,床够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他又拿了两个枕头在白靖渊身旁放下,准备当做围挡。
枕头刚放下,白靖渊却突然睁开了双眼,吓得周哲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半跪在床上。
见到是周哲,白靖渊像个孩子一般,开心地一笑:“周兄,原来是你啊!”
周哲刚想松一口气,却被坐起来的白靖渊一把抱住手臂。
完了完了,要开始耍酒疯了吗?我真是乌鸦嘴啊!
周哲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来,可白靖渊又抓得紧了些。
“周兄,谢谢你。从小到大,除了我母亲,你是第一个这般真心待我好的人。”
声音很轻,但却分外清楚,周哲顺势举起的右手顿时停顿在了半空中。
他的内心,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上辈子,被自己称为朋友、兄弟的人不在少数,可到头来却发现,那不过是虚情假意与逢场作戏。
都说酒后吐真言,现在收获这么一份情意满满的真情告白,着实让周哲有些意外。
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的右手轻轻放下,接着一把推开白靖渊。
“什么嘛,说的这么肉麻,恶心死了!”
躺在床上的白靖渊睡眼迷离,咧嘴一笑,接着一转身,抱着一个枕头,又一次陷入了睡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