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景对她的态度看在眼里,气在心里,言语中却不显分毫,“行,当然行。”
阮轻湄满意地笑了,没想到今天不仅收获了这一园子的药草,连未来妹夫的官职都搞定了,这样父母应该就不会那么坚决地反对萧稚和柳莲生了吧?
她越想越开心,由始至终嘴角都是弯弯的。
萧文景看着她的侧脸,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偏生自己又跟个傻子一样意识不到自己的异样。
就这么开心吗?他想。
因为卫家人后日午时便要问斩,因此两人接着便一起进书房具体商量了一下明天晚上的行动部署。
……
次日,鸡鸣时分。
西洲那边催得紧,淳于灵今日辰时左右便要出发回国,因此她早早地便抱着洗了干净的狐裘披风,亲自来还衣服。
她先去敲了主屋的门,却并没有应答,经过的一个门房见过她,主动道:“昨个儿晚上公子去书房了,现下怕是还在书房呆着。”
淳于灵轻轻道了谢,然后抱着狐裘披风穿过抄手游廊,熟门熟路地往书房去。
外面并没有上锁,她轻手轻脚推门而入。
“文……”
淳于灵声音直接顿住,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嗓子。
越过鸡翅木的桌椅书架,最里面角落供主人偶尔留宿书房的小榻上,熟睡着两个人。
萧文景仍旧戴着面具侧身躺在靠近外面的部分,稍一翻身都有掉下床的危险。
阮轻湄睡在里面,衣衫完整只是稍微有些乱,毫不知情地枕在男子的手臂上,面对面几乎要缩在对方的怀里。
只有一条棉被,她盖了大半,而萧文景只被给了一个被角松松垮垮地盖在腰间。
萧文景的另一只手浅浅地插在女子柔软的发丝里,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