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湄依旧运笔如飞,她在山上的那么些年,除了一些旁门左道,这些东西也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理论知识的古籍不知看了多少。
她答得很轻松,做完又检查了一遍后,时间还有很多,这次阮轻湄没有再提前交卷,一直在等。
在考试结束前一刻钟的时候,安静得只有运笔声的书院里突然响起了轻微的木椅与地板的摩擦声。
阮骊歌拿了答好的试卷,微微笑着交到了考官的书案前,行了一个礼,然后便安静地走出了教室。
底下还在答题、或者是对着做不出的题目发呆的考生们不免窃窃私语起来。
“那是媚香坊的琉璃吧?我听我们坊的姑娘说过,这位宁小侯爷的红颜最爱穿一身青色衣衫。”
“原来是她?这次的题目这么难,她居然这么快就答完了?”
“唉,真是人比人气死,货比货得扔,我听那红玉说,琉璃这次就是冲着甲等姑娘的名头来的,以后啊,咱们就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儿了。”
阮轻湄默默地听着没说话,她其实也不想听,但那些人议论声儿实在太大了。
“肃静!肃静!”上面的考官执着乌木镇纸敲了敲桌案,下面才逐渐安静下来。
考试结束时,阮轻湄是最后一个将试卷交上去的。
她一瘸一拐地出了考场,没看见萧稚。
这丫头是玩疯了吗?可怜她又老又残孤苦无依的……
阮轻湄内心自我默哀了三秒,然后走到街道边,想看看能不能拦下空马车,坐马车去五香居。
终于看见了一个车夫驾着马经过,她招了招手,正要说话,突然便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个女子挤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