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满送到家了?”是骆野。
他沉着声,“嗯。”
就问了这一句话,骆野就挂断了电话,难得一次抢在这个男人先挂他电话之前挂断了电话。
窗外夜色正浓,昏暗的灯光,空旷的房子。
发尖儿还在滴着水,落在红橡木的地板上,晕了开。
他知道,也清楚的明白,其实不应该再和她有什么的联系的。
她喜欢过他,他无法给出回应。
不管她现在是讨厌他,还是把他当做人生路上的平凡过客,他这样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对她都是不公平的。
可是怎么办,他控制不了自己。
安全带卡住了,她望着他,其实他可以说,那你去后面坐吧。
可他做了什么。
倾身靠过去,替她弄开,再扣上。
靠过去的那一刻,属于她的气息立马裹了过来。
淡淡的清甜果香味,和在札幌的那个雪夜一样。
他明明还清晰的记着。
……
余子酱回来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
她以为年满已经睡下了,便回房间拿上干净睡衣,打算去冲个热水澡。
推开浴室门,一抬眼,发现浴缸里躺了个人,吓了一跳。
“年满?”她试探着喊出声。
“……嗯?”
“你睡着了?”
她睡着了吗?
余子酱伸手探进水里,已经凉了。
“水都凉了,”她道,“赶紧去淋浴下用热水冲洗一下。”
“哦。”
她从浴缸里爬起来,然后走到淋浴头下,扭开热水。
热水冲在冰凉的,已经起了皱的皮肤上,恍惚的思绪终于缓了过来。
她望向正在给浴缸放水的余子酱,“几点了?”
“九点…五十了吧!”余子酱记得她进电梯时大概是九点半的样子。
九点五十了,那她在水里泡了多久?
一个半小时?
好吧!
难怪这皮都皱成了这样,像豆子掉进沸水里,外面的皮立马就皱缩了起来。
在淋浴下随便冲了会儿她便裹着浴巾出去了。
累,困,也乏了。
耐着心将头发吹得大半干,换上干净的睡衣,掀开被子,关灯。
一觉到天明,好像也无梦。
关掉闹铃,起床,洗漱。
烧了热水,煮了两人份的荞麦面。
面里烫了些小青菜,又煎了两个荷包蛋,只是她的手艺不太好,火候过大,有些焦。
不过对于起床就能吃到热热的汤面,余子酱还是很满意的。
“终于不用吃那干吧的面包片了。”喝了口热乎乎的面汤后,余子酱表情很是满意。
“我以为你只喜欢面包加牛奶的外国人早餐。”
“谁喜欢?”余子酱夸张着表情。
年满看向她,“你。”
“这种单调乏味的面包片抹酱能有咱中式早餐美味?”余子酱似乎有些激动。
确实,这点年满赞同。
……
周一早晨的例行会议,年满接连收到了两束不友好的目光。
是周末一起出行,隔壁部门的那两位同样单身的姑娘。
她不记得她有惹到她们,所以这恨恨的目光为何而来?
会议结束,阮单凑到她旁边,小声的问,“师妹,你惹到那两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