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石桌上静静的看着燃烧的篝火。
夜里的丛林很安静,除了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剩下的就是木头被燃烧之后,断裂开的噼啪声。
画面里,牧清的头一点点的往下低。
最后重重的往下一耷拉,整个身体也自然的前倾。
“我居然睡着了?”
“这个火堆催眠的效果真是太好了,我得找点事情来做,要不然真的就睡着了。”
牧清搓了搓脸,从地上捡起一片砌窑剩下的石头。
“大家都是在河边长大的,怎么你一点都不圆润呢?”
牧清把石头拿过来,再敲打的薄一点,放在石桌上磨着。
“那天捡石头的时候,就差点被这块石头刮到了手。”
“不过现在,它对我来说倒确实是好东西,我要把它再磨得锋利一点。”
“好了,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牧清从桌子上拿过一个木薯,磨得锋利的石头贴在上面,轻轻的一刮。
一层剥皮被刮掉,附着在石头上。
“看,这样是不是快了很多?”
“木薯的皮本身不厚,加上后面烤的时候还会损失掉一部分,真正需要刮掉的也就外面这一层薄膜。”
“用砍刀削不但会削掉很多果肉,还非常的费时间,用这个石头就快多了。”
牧清说着,稍稍转了几次方向,就把一个木薯刮好了。
把石刀放在桌子边缘刮一下,粘在上面的木薯皮被刮下来,掉在了地上。
牧清又拿了一个木薯过来,重复着刮皮的动作。
刮完一半的木薯,窑里的火势小了很多,牧清起身往上面加了一些木柴。
回到石桌边继续刮木薯皮。
刚拿到手上的一个才刮了两下,牧清忽然抬起投来,充满戒备的往四周看了看。
并没有看到什么。
牧清把石刀和木薯放下,从桌子底下拿出砍刀抓在手里,谨慎的往山坡方向走了几步。
“我刚才怎么好像瞥见,有什么东西蹿过去了?”
在上坡上看了看,又确实是没有。
这让牧清觉得十分郁闷。
他已经在这营地生活了十几天了,从来没有看到什么野生动物留下的痕迹。
已知的离他最近的活物,应该就是小溪里的螃蟹了。
可是谁家螃蟹大晚上的,在林子里蹿来蹿去。
“可能是风吹过去了吧,最近很久没有熬夜了,忽然熬夜确实有点不习惯。”
牧清打了个哈欠,到庇护所的床位拿出腌好的橄榄。
夹出一个吃着,给自己醒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