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蜂子飞走了,牧清带上外套的帽子,把捋起来的袖子放下,整个手都藏进袖子里。
跨过枯木,在另一端的一个缺口处看到了蜂窝的组织。
“在野外,可不是所有蜜蜂都像小挂蜂那么好说话的。”
“这个应该是花腰蜂,这种蜂的攻击性特别强。”
“如果招惹到它,它就会跟马蜂一样,倾巢而出把你围起来咬。”
“我刚才敲这个木头应该是惊动了它们,那几只出来看看,没有情况就回去了。”
正说着,又有两只蜜蜂飞出来。
绕着牧清飞来飞去。
牧清没再说话,也没动,等它们再次飞回蜂巢里。
才悄默默的走远。
“它们虽然攻击性很强,但是眼神不太好,只要一动不动过一会它们就会飞走了。”
“没有感觉到特别强烈的危险,它们并不会非跟你拼命不可。”
“据说这蜂用来泡酒可以祛风湿,不过我没有专业的装备,也没有风湿。”
“还是不要作死了。”
蜂巢没有收获,牧清继续快步向前走去。
一路上收集了不少藤蔓,并没有找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往前走,很快就找到了长满尖刺藤蔓的山坡。
牧清把砍刀贴近地面,挑起一根尖刺藤蔓。
“你们看,这些贴着地面的尖刺底下,会长出这种细细的根须,这也许就是这些藤蔓会长满山坡的原因。”
“等下做藤蔓墙的时候可以留一部分在地面上,也许它们能沿着山坡往下长。”
这样,牧清后面就能用新长出来的藤蔓加高加厚,不断的完善营地的围墙。
如果这种藤蔓的生长速度够快,也许还能在地面再长出一圈来。
整个营地的安全系数会上升好几个等级。
“这个放进竹篓可能不太方便,我先把它们捆起来,等下试试用扁担来挑。”
在地上铺上一根长藤蔓。
牧清把砍刀深入尖刺藤蔓的底部,稍稍往上一撬,把长进地面的根须扯断。
小心的捏着一头,扯下一段长长的藤蔓砍下来,放在藤蔓的中间。
“事情总有两面性,我想要用这些藤蔓来保护自己的住所。”
“但在它成为我的保护伞之前,就需要先承担被刺到手的风险。”
说着,牧清又扯下了一段藤蔓。
慢慢的采了几根之后,熟练了掌握防刺技巧的牧清,动作开始快起来。
没多久,就扎了一大捆放在一旁。
重新铺上一根藤蔓,继续把地上的尖刺藤蔓撬起来。
看起来好危险。
牧爷应该先做手套的,兔子皮或者鼠皮凑凑可能够了。
就牧爷的效率,做手套之前还得磨针,还得搞线,弄完天都黑了。
哈哈哈哈哈,这真的是牧爷干的出来的事情。
又不急着去做什么,今天做手套明天再来摘这个呗。
有一说一,让营地有防御力,比做个手套重要多了。
“这个藤蔓乍一看不多,真的收集起来还是不少的。”
“感觉弄个半人高的藤蔓墙问题应该不大。”
闲聊间,牧清又扎了一大捆尖刺藤蔓。
看山坡上,并没有肉眼可见的,这边被薅秃了一块的感觉。
牧清一左一右拎着两捆藤蔓,双手平举,防止藤蔓上的尖刺刺到自己,举着手往山坡下走去。
把两捆藤蔓放到河堤上,回到山坡上继续收割。
“那边可是有咬死人不偿命的蜂子的,等下我还是乖乖走河边过好了。”
“要运这么多藤蔓回去,我也需要借助河流的便利。”
牧清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今天出门的时候想的实在太简单了,还带了竹篓过来。
这要是一竹篓一竹篓的往回搬,那得搬到猴年马月去。
熟悉了收割技巧,牧清在几乎没有被刺到的情况下,收了八九捆尖刺藤蔓到河边。
抬头一看。
山坡上明显稀疏了一大片。
“最右边剩下的那些我就不弄走了,留着让它继续生长吧。”
“相信不久的将来,它们能再次占领这片山坡。”
隔空给剩下的尖刺藤门打了一些假冒鸡血。
牧清拿出最粗最长的一根藤蔓,把所有用来捆绑的藤蔓都串起来,固定在一起。
借助随手砍来的木棍,把一大堆尖刺藤蔓推到河里。
河水湍急,冲着尖刺藤蔓往下走。
牧清手里拎着固定它们的粗藤蔓,沿着河堤快步向下。
“嘿嘿,这样是不是省力很多?”
“人家遛狗遛猫,我就厉害了,我在遛这么一大团带刺的玩意。”
“感谢那群凶巴巴的蜂子,要不是它们我可能还想不到这个方法,然后憨批憨批的一趟一趟往回搬。”
好机智啊,刚刚还想着这么多怎么弄回去。
这要感谢水流够大,要是牧爷刚来那会,这个办法就不行。
牧爷为什么老说人家是蜂子?每次听到都会想错。
大概是,没有蜂蜜可以吃的,就不配叫蜜蜂。
逻辑上似乎没什么毛病。
那老婆饼应该称为饼子。
老婆饼是老婆做的啊,不是你老婆而已。
水流很快,牧清抓着藤蔓,到后面不得不小跑起来才跟得上。
“我错了。”
“我以为是我在遛它们,其实是它们在遛我。”
“如果我想走慢点,就得花费很多力气把它们拽住,只有跟着跑,我才可以在比较省力的情况下把它们带回去。”
本来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
在水流的催促下,牧清不到一个半小时,就回到了营地的下方。
双腿分开一前一后,双手抓着藤蔓。
屏息,用力的往上一扯,把藤蔓从水流当中扯出来,带回到河堤上。
牧清踉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
稳了稳身形,把一大堆藤蔓再往里拖一些。
把它们重新分成单捆的,一边手一捆,双手平举着往山坡上走。
牧爷为什么不直接拖回去?
拖回去也很累的。
从河堤上到营地的路,已经被牧清离理过一遍又一遍。
这么往上走,只是两边手臂酸的厉害,倒是不难走。
“山坡不同于溪流,河里因为有浮力的缓冲,就算刮到河底的石头也没事。”
“山坡就不一样了,这样一路拖上来很多会磨掉很多尖刺。”
“没有尖刺的尖刺藤蔓,我就算把它们搬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把尖刺藤蔓放下,牧清锤了捶酸胀不已的手臂。
解释着,继续下山去搬藤蔓。
也就三四趟的事,坚持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