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大雍的臣子们以割地赔款为交换,迎回了他们扣押在外十八年之久的新帝秦潇。
秦潇战乱时在敌国出生,先皇帝惧怕战争以致黎民伤亡,将自己的幼子扣押给敌国以作质子。
而今,秦潇以新帝的身份回归,更是引起了一波朝野动荡。
大雍在职官员,立场两分。
一半,是顽固守旧的保皇党。另一半,则是以纳兰家族为首的革新党。
纳兰一族的先辈们,自始皇帝开国以来,便一直追随黄袍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
自此,大雍的兵权几乎皆被纳兰家族收在囊。数百年圣宠不衰,绵延兴盛。族门客众多,遍布科考场所。
到新帝这时,纳兰一族早已发展到了难以估量的地步,朝早有人对此不满。
保皇党自为一派分支,奉劝新帝削减纳兰家的兵权,适当放权,以稳固君位。
但新帝对此似乎不甚关注,朝两党竞争则日益激烈,几乎是相看生厌的地步。
同时,远征王秦洋未经召回,私自回京,也引起了众多猜测之声。
朝两派四处打听消息,其实自然不缺少纳兰一族最杰出的嫡系子弟纳兰誉。
纳兰誉其人,字君言,号渊公子。如今不过将将18岁,便官居丞相,引得人们纷纷青眼相看。
纳兰嫡系一脉,被纳兰誉以一人之力,重振先辈雄风,清名远扬。
云洛这一次的宿体,便是这位少年丞相,纳兰誉。
咳,容我提醒你一下,你这具身体,在外人面前可是男子之身。切记,不要再放肆了。
男子?
云洛眼底闪过一道狡黠的光,嘴上却连连答应。
是是是,我会注意的。
云洛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原身纳兰誉此刻正坐在湖心小亭,左一本道德经,右举起茶盏细细品味。
从湖面上带起的微风,有一丝夹杂荷叶的清香。
纳兰誉着一身儒生白袍,当真是如玉公子,泽世明珠。
“十五!”
云洛放下的“之乎者也”,冲暗处喊了一句,一个黑袍负剑男子迅速闪身出现。
十五,谐音“拾吾”,是原身小时候从大街上赎回来的。
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正是做暗卫的好苗子。
十五自小便跟着纳兰誉,几乎称得上形影不离,因为他生下来的使命便是保护纳兰誉的安全。
“主子,何事吩咐?”十五双抱拳,头部自然下垂,一副低微的姿态。
“今日是上元节吗?”
“回主子,是上元节。”
“那好!”云洛一把合上折扇,兴冲冲就要冲出去,“走,去看看。”
十五却愣在了原地,这样的口吻与轻快的步伐,十年里,他从未见过。
主子说什么?
出去看看?
她不是最不喜这些喧哗之地的吗?
云洛,收敛!青缇低吼。
云洛不情愿地赶紧摆出一副淡雅的神色:“对,去看看集市,了解一下黎民百姓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