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阮合盘算的什么,阮离并不关心。她所关心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温言初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或者是那颗坚韧的心,依旧有一处最柔软的地方,阮离并没有派人去调查阮合。
云洛也没有干涉阮离的任何决定,结果如何,便用事实来说话吧。
至少就目前而言,主动权在阮离这里,那她便大可安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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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温言初脸上可算出现了点笑意。
二人寒暄一阵,阮离便借口处理政务离开了。
在回重华殿的路上,阮离一直心事重重。
起因,是收到了一封密信。
阮合联合北国部分联盟,意欲谋反。
给北国使臣接风洗尘的那次晚宴上,她虽然被凌倚气昏了头脑,但并没有因此失去应有的判断力和洞察力。
一国之君,若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阮离早被人给推下皇座了。
更何况,她亲眼看到,阮合在温言初的身份暴露后,就悄然离开了。
至此,她也不由怀疑,晚宴上的那场闹剧,是不是和阮合有关?
再者,温言初当晚闭门不出,本避过了大雨倾盆,结果隔日却大病一场。
如此一推论,阮离很容易得出这样的结论:阮合,必定在当夜见过温言初。
正因为如此,才会惹得温言初方寸大乱。
那么,阮合找言初他……又说了什么呢?
答案似乎就悬于水面,但阮离却刻意避开了它。不知是在欺骗别人,还是在欺骗自己……
“你早就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虚空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阮离一惊,瞬间挺直腰背端坐起来。
“……云洛?”
“对。”那女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承蒙陛下您还记得我。”
“你不是早该死了吗?怎么会又出现在朕的身体里?”
阮离咬紧牙关,面上不动声色,抬轿的宫人都没有发现异样。
又是独属于她们两个人的一场戏。
边关战事,亲王谋反,爱人病重,都未曾让阮离产生慌乱的情绪。而这一刻,没来由的恐慌裹挟住她,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悦耳动听的笑声自心底传来。
“陛下,你我同为一体,你还在呢,我又怎会擅自离去?”
“你这是赖上我了?”阮离面色冷凝。
“不,我只是想和你谈一笔交易。”
阮离不语,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陛下,您还未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什么问题?
阮离正要反问,转瞬意识到了什么,便缄默不言。
云洛说的,正是她心中最不愿意承认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