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一个君心似我心!温言初,你怕是自己都骗不过去了吧,何必自欺欺人呢?”
阮合心中的讽刺之意更甚,当初,他就是被温言初口口声声的真心所骗。
喜欢一词,挂在嘴边,总比放在心上来的轻巧。
可惜啊……
仔细一想,她们姐妹二人,竟然都败在同一个男人手上。
温言初,该夸他好手段呢,还是夸他……本性如此呢?
“你住口!”
温言初气急败坏之下,推翻了身旁的烛台。
点燃的蜡烛在地面翻滚了几下,风力吹灭了点点火星,唯有几滴蜡油在地面上溅开。
“阿倚!”
阮离的目光随这动作看了过去,不由大喊了一声。
温言初还未收回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方才还输送着血液的鲜活心脏,转瞬间如坠冰窟。
阿倚
熟悉的女声传入耳中,凌倚眼前出现了重影,但他能依稀辨清床上的人。
是阿离吗?
被禁足之后,他的世界彻底闭塞了起来。
偶有听闻,皇城变动,也不免寄去对心上人的思念与担忧。
但这回应来的并不算晚,因为……
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亲王阮合将他下狱,虽未下死手,却也将他鞭笞的遍体鳞伤。
阮合妄图从他口中撬出些有用的信息,其中,有一个从未变过的问题:传国玉玺究竟在哪里?
阮合这么说,凌倚自然就知道实况如何了。
陛下被拘禁在重华殿,尚且只字不提,自己岂可将唯一逆风翻盘的机会拱手相让?
更何况……
凌倚那张惨白的脸上,忽然浮起一抹无端的笑意。
亲王未免将他看的太重了,国之重宝,他一个“敌国皇子”岂会知道?
“温言初!”阮合惊讶地看着凌倚浅笑的模样,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你看到了没?就连他,你一向最为不耻的君后,也这样嘲讽你呢!”
温言初被激怒了,双手垂在一侧,隐而不发。
阮离死死地盯着阮合那紧捏着男人下巴的手,似乎那力道再重一分,她就要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阮合注意到了阮离的视线,玩味的目光四处流转。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游戏”。
“皇姐,旧情人和心头挚爱,你会选择哪个呢?”
“……什么意思?”阮离直觉不对。
果不其然,下一秒,阮合对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即上前将温言初也架了起来。
温言初还处于满腔妒火难以发泄之际,冷不丁被人制住,一时慌了心神。
“王爷你……”
“嘘”阮合用食指抵住温言初的嘴唇,“不要急,听我说。”
这一幕出现的时候,阮离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了。
“言初……”阮合指尖自温言初下巴滑过,似含有无限眷恋,“你不是想知道……本王亲爱的皇姐,到底是喜欢你,还是那个地位低下的皇子吗?别着急,我马上……就让你看到答案。”
“皇姐!现在,轮到你的主场了!”
云洛心道不好,大喊一声:“阮离!”
阮离浑身一震,即便到了这个时刻,她还是难以做出决定。
又或者说,给自己的曾经,一个彻头彻尾、斩断余念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