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茜到底是什么来头?”
程亦染站在间,俯身靠着栏杆,嘴里缓缓呼出白烟,眼神微眯,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童柏延里举着玻璃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后劲大,但是入口爽朗,他抿了一口,没回应。
一向更冷酷的成言更是不做任何评论。
易茜,可以说是近年来上城最大的一个意外。
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背后到底站着谁。
只知道,她身边交好的人,非富即贵,而且她向来不是那贴着上位的角色,反而仔细察看,那些身份极其不凡的名流哪一个人不是对她客客气气的捧着。
单靠美色自然做不到如此境地。
但是细问,大家也都说不出来为什么会这样,只晓得易茜这个女人,她就是能够让你心服口服地跟她亲近,不问出身。
既然问不出什么,那就聊别的吧。
程亦染直起身,表情突然带着戏谑,扭头看向那个今晚一个劲儿盯着楼下在舞池央已经开始融入兴奋人群的女人的男人,故意问:“最近没什么乐子,说不准过几天去苏城你家那位可以带点新鲜的来让我们开开眼界?”
他说的是即将到来的苏城假期。
提起这个事情就像是在童柏延烦闷的心头上再撒一把盐,男人一口气把杯里的酒喝完,眼神还是无法从已经跳欢脱了的董昕然身上挪开,嘴角微抽:“她本事大着,到时闹什么笑话可真是不可预料。”
嫌恶的语气丝毫不加掩饰,程亦染乐了,有些八卦采访:“不是,我就想问,到底是她把你睡了不负责任还是绿了你?怎么你每次说起她都感觉要把她撕了?”
联姻没感情,他们都懂,可是没感情各玩各的也挺好,尤其是董昕然看上去就是一个特别不作的主儿,接触过几次,他们倒是觉得董昕然挺有意思的,至少比童柏延爱得死去活来的秘书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段位。
或许是“绿”字莫名触了童少爷的某根神经,他低哑的声音变得不爽,讽刺道:“就你们还知道她绿我。”
童家的其他人,可都把这个女人当成纯洁无暇的乖巧千金大小姐呢。
董昕然在圈里的名气很足,绯闻不断,但是这些从来不会上报,也不会出现在任何人的镜头里,所以童家对这些从来都只是流言没有实质证据的花边新闻嗤之以鼻,觉得无非是竞争对别有心思的造谣罢了。
委屈得童柏延苦不堪言。
程亦染看着男人这咬牙切齿的模样,忍不住啧啧啧摇了摇头,与成言默默对视了一眼,不说话。
只是下一秒,就传来了成言淡淡的,带着不易察觉的看戏声音:“我们颜小少爷来了。”
童柏延下意识往背后的楼梯看了过去:“嗯?”
没看见人。
程亦染这时也笑了,声音带着再明显不过的笑,“我就说这小子最近不对。”
为什么叫他颜小少爷,因为四个人同龄,但是颜翊出生月份最晚,所以他们开玩笑总爱私下叫他颜小少爷。
颜翊送完颜夫人他们回家后就赶过来了,刚到门口,就收到了成言随拍的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
灯光暗沉,一看就是易茜酒吧。
只是那个最近每天都在他怀里醒来的女人,白得扎眼的皮肤在像素完全掉线的图片里,也惊艳。
男人一眼就看到了她特意换了的裙子。
挺长本事的,只要稍微不看着点,就撒欢了。
毫不知情的女人脸上还挂着营业笑容在跟吧台上的诸位富二代们聊天调侃,里当然还在不停帮着各位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