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没有松,抓得更紧。
“嘿,怎么这么不听话?”陶温温挣了挣脚,血手像水蛭一样粘着,她越挣,他越紧。
她叹了口气,弯腰抓住血手,说道:“我带你进杂物间。”
血手还是没有松。
“不听话的病人,医生最讨厌。”陶温温吐槽着,强硬掰开了他的手指,架着他的一只胳膊,摇摇晃晃的把他带进了杂物间。
说是杂物间,其实是她“爸爸”生前的工作室,一间不大的医务室,看病开单治疗全在一处,她“爸爸”一年前癌症死了,死后这里就空置着,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
陶温温把他放到角落不到一米宽的病床上,又从柜子里翻出手术工具。
“我刚整理好的手术刀,便宜你这个小子了。”
说话间,陶温温已经拉开他的衣服,熟练的给他的伤口消毒。
东西应有尽有的医务室,和几十年后的医疗设备相比,仍然是条件有限设备极其简陋。
“没有麻醉剂。”陶温温说道:“过程漫长,你要有心理准备。”
床上的人仿佛已经死去,半天没有动静。
陶温温也没有等他回话的打算,在秉着公事公办的口吻将事情朗述之后,她直接下了刀。
锋利的刀割去腐肉,床上的人终于闷哼了一声,紧接着就又不动了。
陶温温抬眼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虽然身形高大,却原来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