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茵,你之前见面就装不认识,还踹我,现在是想干什么?”
尉迟觉阅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嫌我碍眼?干脆用力把我推下去好了。”
他的手紧紧压着她的手背,就好像在帮她出力一样。
沈文茵就算知道这样不会把人推下去,还是很害怕地想收回手。
“你能不能不要不讲道理,我没有嫌你碍眼,也不可能伤害你。”他怎么会以为自己想把他推下去。
这可是五楼哎,加上车库,几乎和六楼的一样高。
他是觉得自己有多坏,才会做这种事。
沈文茵红了眼,低着头,尽量不让自己受他影响。
“不可能?嘴上说得好听,你刚刚推了我,我现在腰很痛!”
沈文茵余光打量他身后的窗台,大理石面,边缘突出,撞到了是不好受。
眼前的女人软硬不吃,始终低着头,好像无声抗议,尉迟觉阅都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耳旁传来一声轻叹,低落而萎靡。
沈文茵受不了他颓丧悲伤,鼻子一阵酸涩,急切地抬起头。
尉迟觉阅这才发现她眼眶湿润,泪珠挂在眼睫上,将落未落。
他伸手将人搂进怀里,轻抚她的背。
沈文茵心里好像有什么被触动,顷刻间,克制分崩离析。
她伏在他胸口,呜咽着抱怨。
“车人很好,常常帮我的忙,我就是请他来家里吃顿饭怎么了,你脸那么黑,我不是也让你吃饭了吗,你还凶我,还说我想把你推下去……”
沈文茵讨厌这样柔弱的自己,吸了吸鼻子,想停下来。
可她就是忍不住,谁叫他总是恶意揣测自己的心意。
“对不起,我不该凶你。”尉迟觉阅没想到她这么伤心,忐忑无措地安慰着。
他清楚自己板起脸来很吓人,要不然公司里的那些人也不会这么怕他。
就连那几个曾经跟爷爷一起打拼的人,对他都非常谦恭。
想来,刚刚肯定是吓到她了。
尉迟觉阅听她抽噎,就觉心口揪着疼,不停道歉。
沈文茵扁着嘴,“你都有女朋友了,还管我,你不觉得你很霸道吗?”
“谁说我有女朋友?”尉迟觉阅蹙眉。
“还想骗我,我亲眼看到你和她手挽手进酒店。”
沈文茵说完就后悔了,她这样岂不是让他觉得自己很在意,吃醋了。
尉迟觉阅想到上次程凉说她会去酒店找他,那她看见的应该就是孟清梦。
“所以那天你真的去找我了?”
尉迟觉阅拉开距离,想看她的眼睛,她却把脸埋在手里。
“她只是一个下属,我还没女朋友,而且当时我喝醉了。”尉迟觉阅弯腰,凑到她耳边。
沈文茵没想到他会特意解释,知道自己误会,也不好意思哭了,偷偷擦脸。
尉迟觉阅见她耳根子发红,饶有趣味地靠近了几分。
他灼热的呼吸一阵阵拂过沈文茵的脸颊和脖子,惹得那片粉嫩的肌肤更红了。
沈文茵不敢抬头,也不敢乱动,眼睛盯着前面的一片衣料。
浅色布料随着尉迟觉阅的呼吸上下起伏,最上面有一个扣子没有系,分开一条细缝,她的视线就在布料和细缝间来回。
“在看什么?”尉迟觉阅屈膝,与她齐平。
沈文茵急忙摇头,其实那缝很窄,什么也看不见,可她就是做贼心虚。
尉迟觉阅好似看透了什么,笑得意味深长。
正当沈文茵绞尽脑汁,不知如何应对时,外面传来小宝的声音。
“妈妈,妈妈”
沈文茵紧张地看向门口,心里唯有一个念头。
不能被孩子发现她房里有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