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不是大家实在看不下去了,会给你喝倒彩?不是谁都像你一样不知廉耻。”林晏晏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够了。”老夫人一声怒喝。
林晏晏淡淡道:“祖母切莫为了蓁蓁气坏了身体,以后让她多学学女戒、家规,免得再出去丢人现眼。”
林蓁蓁几乎要喷出血来,哭道:“我不活了,我不要活了”
“这话你已经喊了好几遍。”林晏晏冷冷看着林蓁蓁。
“我说够了。”老夫人龙头拐杖重重一顿,面上乌云密布,她死死盯着林晏晏,从齿缝间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一句问话:“你到底是谁?”
以前的晏晏温婉乖巧,连对下人一句大声的话都不会说,在她面前更是乖顺的像只兔子,而眼前的林晏晏锋芒毕露,说出来的话字字如刀。这真的是她的孙女吗?
姚氏听老夫人问出这话,一时忘了哭,难道老夫人看出什么问题来了?
林晏晏笑了笑,笑容苦涩:“祖母,您以前最疼的孙女是我,可我病了后,变丑了后,祖母连个笑脸都吝啬给我了,蓁蓁抢了我的未婚夫婿,我心灰意冷恨不得就此死去,祖母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只想着如何掩盖这桩丑闻,如何留住侯府的颜面,如何才能不得罪晋国公府要不是三婶来安慰我,劝我,我都以为我已经没有亲人疼爱了。”
“现在祖母问我到底是谁,我只能说,我是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一个被所谓的家人伤透了心的人,没人疼我,那我便只能自己疼自己,一个软弱的人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是你们,逼着我学会坚强,这个答案,祖母满意吗?”
老夫人怔愣住,晏晏的指控让她无言以对。
是,她曾经的确疼爱晏晏,晏晏是她的长孙女,又那么乖巧可爱,彦若不死,侯府的地位稳固如山,晏晏和朱子玉的婚事便是天作之合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伯彦死了,晏晏病了,成了那般模样,她还如何指望晏晏光耀门楣?
她是侯府长者,心里想的是侯府颜面,侯府的前程,她要主持大局。
她自认在蓁蓁和朱子玉的事情上,她的处置方式没有不对,但对上晏晏,终究是理亏的。
老夫人眸中凌厉的神色渐渐收敛,变的黯淡无神,摆摆手:“罢了,罢了,今日之事到处为止,我乏了,你们都退下。”
“祖母,难道就这么算了?”林蓁蓁还不甘心,晏晏在祖母面前这么猖狂,连祖母都敢质问,结果祖母非但不追究晏晏的过错,治她一个大不敬大不孝之罪,还说算了,那怎么行?
老夫人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林晏晏福身一礼:“那孙女就先告退了,对了,忘了告诉祖母,过几日荣国公家的公子,平南王府的小王爷还有十殿下要来看景元。”
老夫人又是一怔,什么?荣国公家的公子,平南王府的小王爷还有十殿下要来看景元?
姚氏也是惊诧不已,没想到蓁蓁和晏晏同去参加桃花宴,一个宴会没结束就哭着回来,一个却是帮弟弟拉拢了几个有权有势的王公子弟,这差距,让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