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除了参与举事的心腹,大榭内外一概奴仆、婢女都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姒伯阳打算,以及将要做的事。
事实上,大榭早就被渗透的犹如筛子,不仅仅四大姓肆意的安插暗子,就连各小姓势力也在里面不断的掺沙子。
终归是山阴氏核心,大榭之内无秘密,一丝半点的风吹草动,都会给外面带来不小的波澜。
姒伯阳向正堂走去,身为宴请主办的一方,他是最不能缺席的,旁人还有理由推脱,他已是推无可推。
“羹食,”
迈步走入堂中,他就见着两尊三足两耳鼎,分别列于主位与客位前,鼎中肉汤煮的热气腾腾,肉香扑面而来。
“这一次,也算是出了一回血,”
姒伯阳坐在主位上,低头看了一眼鼎中羹食,脸色有些古怪。鼎中精气流溢,淡金色汤汁里冒着沸腾的气泡。
“以三足之鼎为皿,乃是最高规格的礼遇。还把内库圈养的几头异兽宰了,做成了羹食的原材料,这可是大补,”
他淡漠一笑,将青铜剑放在一旁:“想必,魏征明就是死在这里,也是死得其所了!”
这个为魏征明而设的局,虽因为时间仓促,看起来极为简陋,各种准备并不十分充分,按理说成功几率不大。
可是,姒伯阳却有绝对的信心,将魏征明永远的留在大榭。有心算无心之下,就是神魂人物也免不了挨上一刀。
魏府官邸,
刚刚晨练完的魏征明,浑身煞气未散,默默的看着手中金帖,仔细的读了几遍后,一双虎目里透着一丝诧异。
“宴请?”
“这个小崽子,是什么意思?”
魏征明大马金刀的坐在石墩上,魁梧的身躯仿佛一座山一样。只是坐着就有八方不动之势,令人不自觉的心折。
这就是根本功诀的妙用,每一尊神魂人物将功诀练入骨髓,深入神魂之中,一动一静都有几分根本功诀的神韵。
“赔罪?”
魏征明不屑一顾,道:“这小崽子胆子怎么这么小,就因为昨天去他家一趟,今天小崽子就诚惶诚恐来宴请我?”
“哈哈,果然是虎父犬子,真不知道姒重象知道他死后,他儿子这么给他争气,会不会从棺材里气的再爬出来。”
经过昨日试探,魏征明已明确了姒伯阳成色。虽然他对姒伯阳多有鄙夷。却放下了对姒伯阳最后一丝警惕。
尤其是对姒伯阳送来的金帖,魏征明完全将其当作一个笑话,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掂量了一下金贴,魏征明冷笑:“姒重象啊,姒重象,以前你总是压着我,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现在该我压你的后裔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长盛不衰。这是你欠我们魏家的,就该你们偿还。”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看你那废物儿子的表演了!”